弹琴看作放松的事。”温择叙说,“宝宝,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郁清摇头,单是听他和自己说过去的经历,就无法去深想他要给自己说什么大道理。
心底一片冰凉。
原来,风光霁月的温择叙并没有一帆风顺,在过去的他,也会被失意灌满。
温择叙握住她的手:“我经历许久才能和解到底喜欢不喜欢弹钢琴这件事,最后我也并不讨厌。兜了一大圈才明白,偶尔喜欢和不喜欢,都是很正常的情绪,没必要纠结,不要因为偶尔升起的情绪陷入困境,坦然接受便好。”
郁清笑着说:“你的角度很新奇,我相信很多人今天听完我的丧气话,一定会告诉我,要把焦虑当作努力的原动力。”
“那是欺骗自己。”温择叙说,“要想真的活得开心不是欺骗自己,而是坦诚面对自己的情绪和欲望,正确处理好。”
“你要允许自己焦虑,状态不好,一度糟糕极了。也要为自己获得小成就,灵感迸发,超预期完成任务而骄傲。”
郁清:“这又是什么道理?”
“宝宝,活得自由就行。”温择叙搂住她肩膀,“只要你是自由的,其他无所谓。”
郁清懂了,她搂住温择叙的窄腰,望着他说:“怎么办啊温择叙,我好像,没有办法不为你心动,没有办法不爱你了。”
“真的?”温择叙淡笑,在她耳边问,“快两点了,小太太到底睡不睡?”
“哪种睡?”郁清一秒清醒。
温择叙:“今晚只抱着你睡。”
郁清立马站到凳子上张手,“走吧!今晚自由的郁清不想画稿子了,只想和温择叙好好睡一觉。”
温择叙转过身,让她扑到背上,带着她回房。
天渐亮,半醒的温择叙习惯性伸手要把郁清搂到怀里,只摸到一片冰冷,清醒地坐起来,在屋里找人。
看到床边的鞋子,鞋尾朝着不同的方向,明明睡前他特意放好,方便下床就穿,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郁清下床太急踢乱的,而且能让她打赤脚的只有一件事。
——自由的郁清灵感迸发,在书房埋头苦画。
拿上郁清的鞋子,温择叙去书房找人,进去前,他习惯性去中岛台接上一杯水。
书房里的郁清确实如温择叙所想,沉浸式作画,恨不得能多出一双手,把脑海里所想到全部画下来。
温择叙进来时,郁清正好收尾。
郁清单穿着一件白色亚麻吊带裙,随手扎一个低马尾,坐在凳子上晃小腿:“你醒了?”
“快七点了。”
温择叙把水递给她,扣住她脚踝放到他膝盖上,郁清不客气踩上去,让他把鞋子穿好。
“几点起来的?”温择叙并不责怪她忽然兴起跑起来作画。
郁清笑了笑:“你睡着后。”
温择叙无奈跟着笑,没想到他睡眠这么沉,连郁清夜起也没注意。
“想吃什么?”温择叙说,“现在时间充足,都可以点。”
郁清拉他手,温择叙迁就她的高度,弯腰蹲下。
“你认同你今天凌晨和我说的每句话。”郁清手搭在温择叙的肩膀上,“但并不妨碍我吐槽外婆对你的严苛。”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知道你小时候有段日子过得很辛苦,出于照顾母亲的心情,答应去外婆家住,因为外婆责怪远嫁的母亲,所以总是表现得很听话,被无辜地拉入一场母女的较真里。后来甚至不想再回国,觉得远距离的亲情也不错。”郁清在听到封鸢说这些时,是不相信的,难以从现在处事从容的温择叙去想年轻时的他,也会有像曾经她面对母亲亲情施压的无力感。
温择叙早看开这些事,也学会如何自洽,很欣慰郁清特地安慰他,问:“封鸢说的?”
“嗯,那天回来的路上她和我说的。”郁清看着温择叙,“我没有你厉害,能淡定地处理好一切,你——真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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