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忽然觉得,他可能也没有那么习惯。
“景湖边有灯光秀,再远一点西泽镇有烟花秀,现在过去也来得及,或者哪里都不去,我们可以一起守岁。”
半个小时后,车已经开到孟律师家的小区,陈遇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居然真跟孟廷川回来了。
因为孟廷川那一句话,不是看灯光秀,也不是看烟火,而是实实在在跟他回家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一起守岁了。
孟律师家离律所不远,不过不在靠景湖那一侧,在另一边。这个时间往景湖方向去的车还多一些,和他们同向的寥寥可数,平时需要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缩短了一半。
陈遇最近自己在看房,对西府市内各个小区的房价不说了若指掌,猜个大概是没问题的。不新不旧的小区,不好不坏的配套设施,不高不低的房价,不太像孟律师给人的感觉。
进电梯之前孟廷川说:“在二十八层。”
他明显不是要陈遇按电梯,而是在解释为什么不走楼梯。
陈遇摇头:“我没关系,我对电梯没什么阴影。”
孟廷川点头,没有再问。
房子是四户三梯,非常普通的三居室。不管是个人还是家庭居住其实都不错,进门的时候,孟廷川拿了一双新的拖鞋。
“家里只有我父母偶尔过来,拖鞋是备用的。”
中央空调刚刚开始运作,屋子里还有一些凉意,陈遇看见了放在客厅一角的行李箱和纸箱,不太确定地说:“你要搬家吗?”
听孟廷川刚刚的意思,他明显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不然照着屋子的整洁程度,陈遇会以为他是刚搬进来。
“严格来说,这里很快就不是我家了,房子年后就会过户。”
“你把房子卖了?”陈遇不解,孟廷川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孟廷川说:“婚姻涉及到双方资产的重新配置,不动产可以作为婚内财产的基石。”
陈遇尝试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说,之后我们一起买房?”
“嗯。”
这确实是陈遇想过并且期待的,但是孟律师的行动力未免太强。他还没点头同意,怎么就连房子都卖了?
陈遇看了眼客厅角落的箱子:“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流落街头了吗?”
“那你同意吗?”
陈遇没说话,孟廷川也就笑笑没有再提,转身从酒柜取了一支酒,问他:“喝酒吗?”
“我酒量不好。”
陈遇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预告自己不会喝太多,孟廷川却直接把红酒放回去了,他去厨房开了两只椰子,插上吸管拿过来,一只放在陈遇面前,问他:“你给我打视频电话那天,喝了多少?”
“一杯,”和孟廷川气质格格不入的椰子莫名让陈遇很放松,他坐在吧台边的高椅上,仰着头,竖起一根手指,“长岛冰茶。”
“你自己调的吗?”
陈遇摇头:“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
他喝了一口椰子水,比记忆中要甜很多,有些疑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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