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对他们还知道贴红双喜感到欣慰:“比我想得周道,还真是我多事了。”
陈遇以为是孟廷川叫人贴的,也不好否认,羞窘地应下。
黄女士没久留,走之前对陈遇说:“过完年家里就没什么人来,你和廷川有空随时来,你们林老师厨艺还是看得过去的。”
陈遇应好。
结果孟廷川傍晚下班回来看见满屋的红双喜就问陈遇:“你贴的?”
陈遇傻眼了:“不是你叫人贴的吗?”
孟廷川眉心皱了一下又松开,心里过了一圈,很快排除黄女士的嫌疑:“估计是孙云舟。”
陈遇看看落地窗上的囍,问他:“那要撕掉吗?”
“你想撕就……”话说到一半他看见陈遇的神情,又临时改口,“留着吧。”
“哦。”
今天是搬家的最后一天了,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今晚就要宿在这。新家搬进来要收拾的东西很多,一天是收拾不完的,该归置的归置好,暂时能住人也就差不多了。
剩下的慢慢安置。
这样一来就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了——卧室怎么安排?
之前在孟廷川家里他们是分开住的。但是当时陈遇还能说是借宿,现在这房子是他俩一块儿买的,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已经打到孙云舟账上,孙云舟的红双喜也没贴错。
这房子算是他俩的新房。
新房里,还要分房睡吗?
第18章
又是一起买房,又是上公证处公证协议,这样深度绑定。如果只是为了找个同住的室友,未免过于大费周章。
孟廷川倒是说:“如果你目前不能习惯同床共枕,我可以暂时住客卧。”
但陈遇纠结的根本不是同床共枕的问题,而是同床共枕之后就摆在眼前的、性生活的问题。
他们这关系,说起来也算是结婚了。
结婚了,好好的两个人禁欲一辈子也不像回事?
陈遇说是无所谓这个,心里准备还是有的。但是一旦把将来会发生关系变成马上要发生关系,他又有些别扭起来,总觉得还没到那份上。
这话不太好说。
总不能说,咱俩睡一张床,但是暂时盖着棉被纯聊天,等感情到了再进一步?
他只能说:“总要慢慢习惯的。”
到底是没完全松口,还咬着慢慢两个字。
孟律师也确实没有要当即跟他再进一步的意思,规规矩矩保持着距离。
陈遇松了口气,但是再怎么,两个人躺一张床。哪怕不碰到,存在感也很强,翻身都要顾忌边上的人——这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事。
陈遇很晚都没有睡着,孟廷川也是。
房间里没有留灯,窗帘遮光效果又好,外面的月光星光透不进来,一片纯然的黑,躺得久了,睁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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