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孟廷川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有机肥是什么吗?”
这一下陈遇脸都绿了:“可以不用吗?”
孟廷川回忆了一番:“应该是兔子粪。”
陈遇又松了口气,他听说食草动物的粪便都不会太臭,又发酵过了,应该还好。孟廷川说:“不想用就放着吧,或者我来也可以。”
陈遇摇摇头:“那还是用吧,林老师不是说这个可以养土吗?”
话是这样说,真到了要用的时候,陈遇还是有点下不去手,园艺手套戴好,小铲子拿好,解开袋子又退缩了,看看孟律师:“要不还是你来吧?”
他这样反复无常的,孟律师都笑了。
陈遇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从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或许是因为拿回来的时候孟廷川都没有让他沾手,他难免要有意无意地试探,这大概就是得寸进尺。
不管是什么关系,相处起来总要有些分寸,不能因为孟廷川的纵容,就把脏的臭的都扔给他,这未免太不公平。
他摇摇头:“还是我……”
陈遇一退缩,孟廷川却又抓住他的手腕:“阿遇。”
“嗯?”
“你可以理直气壮一点。”
陈遇困惑地看他,理直气壮地使唤他铲兔子粪?
“什么事都可以。”孟廷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跟我客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想要我做的也都可以跟我说。”
“要是担心我吃亏,不如喊句好听的。”见陈遇还有些犹豫,孟廷川捏着他的手腕,神态轻佻地提醒他,“前天晚上那样。”
陈遇为方才的得寸进尺感到抱歉,有心要哄孟律师开心,但是前天晚上……那晚那么混乱,他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孟廷川说的哪个。
廷川他近来常喊的,其他的哪一个光天化日之下陈遇都说不出口。哪怕他们是独栋,院子里说话没有外人也不行。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孟律师看起来那么正经,某些时候却能那么坏,孟律师的说法是,这都是利息:“你见过哪个放贷的有良心嫌利息多?”
陈遇无话可说,甚至想喊他早点把本金收走算了。
陈老板自认也算摸爬滚打过,对着外人一向是八风不动脸皮三尺厚,偏偏到了孟廷川这里,总是放不开。好听的话,喊是喊不出来了,不过可以说一句。
他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另辟蹊径,仰头在碰了碰孟律师的嘴角,又低头说:“喜欢你。”
陈老板人生头一遭的告白,虽然很轻,虽然主语含糊过去了,孟廷川也还是听明白了,一时没有反应,陈遇以为他没听见,又抬头看他。
“嗯,我听见了。”孟廷川轻缓又郑重地回应他,“我也喜欢你。”
陈遇心跳很快,明明他们亲吻过,那样肌肤相亲过,为什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他还是这样紧张?
嗓子干到说不出话了,他只能点头回应。
“你看起来需要物理降温。”孟廷川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入手有些发烫,从脖子侧方摩挲到后颈,也不知道是在给他降温还是升温。
陈遇脸更热了。
“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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