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走的时候三十多,那时候三十多是师傅的年纪,现在他们也都三十多了。
孟廷川笑了笑:“阿遇,你可以直白一点。”
陈遇直白道:“不要抽烟了。”
孟律师一年到头抽的烟加起来未必有半盒,此刻并不为自己辩解:“好,不抽。”
他衔着烟,把打火机和烟盒都递给陈遇,一副你随便处理的样子。
陈遇接过去,自己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也没有用打火机,咬着滤嘴,凑近孟律师,指尖搭着香烟,调整了一下角度,轻轻吸口气,火光从那头闪到这头,陈遇抬起眼看他。
就这么从他的烟上借了火。
陈遇起身,又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白雾,眼神有些迷离。
这味道有些陌生了,也说不上多好。他没急着掐,双指夹着让它在风中自燃,看向孟律师:“据说抽一支烟少活五分钟,你要抽的话,带我一起。”
孟廷川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应了声好,他掐了烟:“阿遇,我想吻你。”
“在这里。”
“现在。”
说完他也掐了陈遇的烟,搂住他,低头吻上去。绵长的,炽热的,带着点烟草气息的吻。
柏树枝叶柔软,风拂过时发出的声音也温柔,陈遇看着墓园笑了声:“幸好我师傅不在这,不然她指不定怎么骂我。”
孟律师又碰了碰他:“那她应该要怪我带坏了你。”
第54章
墓园在郊区,一路上绿化都不错,回程陈遇没有说什么话,静静看窗外的风景,孟廷川干脆绕了一点路,在景湖边也开了一段才回家。
陈遇问他:“廷川,等将来,我们、怎么办呢?”
他说得语焉不详,避开了不想提及又早晚要面对的词汇,孟廷川听明白了:“可以委托律师处理,钱可以解决很多事。当然,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
陈遇看了他半晌,摇摇头:“我不想。”
孟律师碰碰他的脸颊:“好,那就只有我们。”
晚上陈老板难得主动,主动到孟廷川都有些意外:“阿遇?”
陈遇没有看他的眼睛,胳膊搂住他,贴着他的脖子。
“廷川,我想做。”
想做那就做了。
孟律师揽着他温存,手底下是光滑的肌肤,带着微微的汗意:“我是不是不该带你去墓地?”
这种时候陈遇反应总是比他慢一点,闭眼躺在他怀里,没有出声,孟律师沿着他的脊柱从脖颈向下抚摸:“好像吓到你了。”
或许不该称之为惊吓,只是人直面死亡之后的本能反应,总要多想一些。陈遇贴他贴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廷川,不要离开我。”
“阿遇,我一年体检两次,有健身的习惯,无不良嗜好,开车遵守交规、情绪稳定,会游泳,掌握一定的户外生存技巧。”
“跳伞、深潜留学的时候都尝试过了,我也不爱冒险,登山不会去无人区。”
孟律师总结:“我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你。”
陈遇在他肩窝蹭了蹭,孟廷川叹了口气:“虽然比你年长两岁,但我会尽量走你后面,这样可以吗?”
生死从来不由人,让孟律师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陈遇笑起来,真的应了:“好。”
“你坏不坏?”孟廷川在他脸上咬了一下,陈遇笑着躲,他作势要追,一个追一个躲,躲的不经心,追的也没多认真,在床上卷了一圈,一上一下的目光相对,动作就慢下来了。
“阿遇……”孟廷川撩起陈遇额前的发丝,鼻尖碰了碰他的。
陈遇看着他,支起身主动亲了一下,又落回去,继续看他,气氛在对视中渐渐升温,孟廷川没有亲吻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落在颈间,然后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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