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且这欣赏画作,看实物和看屏幕可有着大大的不同,只有真的接触到原画,才能看清纸张的肌理和色彩的层次。
莫祺然不算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但他审美可比一般人要好,不然也不会将畅音阁弄得那么别致,更不会一眼便看中了晓初。
他站在画室中央,并不急着开口,反而安安静静地先感受了一下被这么多“晓初”环绕的震撼,然后才挪动步子一幅一幅慢慢细品。
龚群青对此非常满意,他对自己的画作一向非常自信,性子又孤高,很是厌烦一些不懂装懂的人对他的画假模假式粗粗看一眼就聒噪评论的事情。那些评论即便是称赞,也让他觉得寡然无味,不愿去应承。他当初在央美混得不好,多是吃了这个性格的亏,却依然故我,绝不跟些俗人打交道。
莫祺然看了许久才走回龚群青与晓初身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似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感受,终于只是十分爱怜地摸摸晓初的头,叹道:“词穷啊词穷。每一幅都值得反反复复看很久,放在一起又是另一种感觉,真想让更多人都感受一下,这跟看画册完全不同啊。尤其是你在旁边的时候,感觉更奇妙了……画里的好像都是你,又好像都不是你,我像是在透过别人的眼睛看不一样的晓初呢……心情和平时完全不同……”
这话倒是说到龚群青心坎里去了。因为画画追求的不仅是形似神似,还要有一种特别的意味在其中,所以一副好的画里往往被注入了画家本身的想法,势必要比模特摆姿势要更具韵味。
但画晓初却又不同,龚群青觉得自己并非在描绘一个空想出来的人物,而是在表达看到晓初时的心绪。而有了晓初在旁,欣赏者就不会过多去臆想这画中的人是如何如何,而更能够去体悟龚群青想通过画来表达的情绪。
所以在饭桌上,莫祺然提起想给龚群青办画展一事时,龚群青立刻便动心了。可他却不愿意把画展开在酒店里,这太商业化了,简直像是特意要请些政商名流来买画。且不说他现在还不愿意卖这些画作,就算要卖也不能这么卖。
龚群青垂目不语,不愉快的表情已经挂到了脸上。莫祺然却仿若不觉依旧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样的安排,龚先生大约是不喜欢。但希望您听完把话说完。”他看看晓初挑眉又道:“我不说虚套的话糊弄您,我联系好了环境非常合适的私人美术馆做画展的后续场地,但画展第一天我要开在香格里拉是因为这酒会是给晓初开的。”
龚群青的眉头依旧皱着,眼睛却抬了起来,满是疑问地看着莫祺然。
“晓初在我的畅音阁里其实是屈才了,我一直安排他上课是想给他一个更好的出路。既不需要为了金钱委身给什么没意思的人,又能让他的一身才华被人欣赏。我想龚先生能明白怀才不遇的艰难吧?”莫祺然查过这龚画家的背景,话虽说得婉转,可一下就戳到了画家的心里。
龚群青半张开嘴没出声,可念头已经开始百转千回起来。关于晓初,他曾经想过要带走这个妙人儿。但晓初听后,却对去法国一事并不十分愿意,原因有二:一来,他之所长在法国并不一定能得到更多人的欣赏,二来,莫祺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转身便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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