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答道:“那你帮我物色物色,若有合适的物业,我出钱在马来那边也给晓初置一处地方。”
“好,金兄只需出一半费用,余下的一切我都包了。”李怀宁提壶又给三人满上。
要知,这二人说的虽是要送晓初房产古董,实则是在要求对方在各自的地盘投入资金,两人一番往来,彼此都觉满意。旁边喝糊涂了的龚群青,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哭道:“你们这是要把晓初拆开吃了吗!”
“龚先生,你喝醉了。去旁边躺躺吧……”江晓初无奈劝道。
“晓初,晓初,你要找个真心待你的人啊……”龚群青却仿佛听不见般仍旧哀怨说道:“这个也抢我的晓初,那个也抢我的晓初,你们哪里有我痴心?”
江晓初正要喊志刚来把龚群青扶走,生怕这人继续胡说,惹怒了李怀宁。却不料他身旁的李怀宁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紧晓初,似是也喝多了一般笑闹道:“我知龚兄一向痴情,自你我认识以来,哪次你不是一往情深?若非情深,又哪里画得出这许多佳作来?”说完,李怀宁干掉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上。
江晓初听了便抿唇一笑,他想起郑博修寄来的书上有一句“多情人自扰,痴情人苦笑,长情人寂寥,无情人逍遥。”
想来这龚群青既是痴情人又是多情人,那可真是辛苦非常。
“我这次是真的!真的喜欢晓初!和以前不一样!”龚群青似要起身,可站到一半晃晃悠悠又坐了回去。
“我也真的喜欢晓初,我认识龚兄五六年,是头一次说这话。龚兄可不止说了三回,难道不能让我一让?”李怀宁说完又喝一杯,喝完还转头看看金嘉延。他这话指的可不止晓初,而是在同金嘉延说“股份比例上还得谈,五五分账不行”。
金嘉延眼见着这桌上乱哄哄一片,只觉得腹中燥气上涌,再看李怀宁拥着晓初,又觉得心头郁结,哪里肯应允让渡股份比例。
“这怎么能让!”金嘉延不说话,桌对面的龚群青更不能答应,“你们问过晓初愿意吗!”
李怀宁眨眨眼睛,转回头看向晓初,蓦然问道:“你愿意吗?”
江晓初被李怀宁搂在怀中,手却还在金嘉延掌心里,他看看李怀宁那双似满是酒意又似暗藏清明的眸子,又看看蹙眉靠在椅子里的金嘉延,心说,他们若是原本不够爱我,那么如此这般争着抢着比着赛着说爱我,为了争强好胜也绝不会轻易放手,再者,我这可是又要有地产了呢,男人走了,地产留下,我难道还能亏了?
于是他睁大眼睛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龚群青,说道:“我愿意啊。”然后他侧过头看看金嘉延又笑盈盈对龚群青说道:“金先生待我很好的,我当然愿意。”
李怀宁听完又大笑起来,只觉这晓初言辞举止巧妙非常,靠在他怀里,看着龚群青, 应的是他的问话,答的是金嘉延的好处,将承迎新欢与旧恩不忘混在一处说出来,让人去猜去想欲罢不能。
他心中暗暗赞同祖父的看法——夜总会里的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晓初这样风月场面上的妙人——于是他抬手再喝一杯,然后“吧嗒”一口亲到晓初腮边,抢道:“我也会待你好的。”
江晓初只觉那握着自己的手掌猛然收紧,他正要转头,便听金嘉延咳了起来。
京州市的春天,不仅气温跳跃,还飘柳絮,金嘉延本就容易在这时节生病,今天还喝了酒,眼看着一咳便停不了似的。
江晓初赶紧半蹲在金嘉延跟前给他扶胸顺气,然后让志刚将门外的助理喊进来。
金嘉延仍紧紧握着晓初的右手,他咳得一声急似一声,明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他不甘愿把晓初分给李怀宁,但他又找不出理由说服晓初,说服自己。
他知道如果能和李怀宁建立合作关系是个非常好的事。国内的钱好进不好出,李怀宁这样的家世背景,这样的手段,若是能建立信任关系,对双方都是极大的利益加成。今晚他们拿晓初说事,已经又走近许多,他没理由只因晓初的关系,就断了这层往来。但他就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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