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着去做入户抢劫的勾当失了手,才被判了十几年。
但出狱后,他发现外头的世界已然今时不同往日,旧时的路子再也走不通畅,所以同乡告诉他有个“轻轻松松能发大财”的买卖时,他便摩拳擦掌毛遂自荐了。
他自认心狠手辣,又得了那牵线人的协助,寻到几个监狱里认识的狱友拿着牵线人提供的信息与步骤“策划”一番就下了手。
原以为干完这一票便能逍遥几年,却不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枪使,又无意中惹到道上的“大哥”,令这一场原本应该“有条不紊”的绑票,变成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倒霉差事。
牵头的老大不回来,屋里那三个不大灵光的从犯好一阵抓耳挠腮之后,仗着手里有把喷子*终于心安下来,玩起了扑克。怎料赌意正酣之时,门窗齐破,一群手持突击步枪的武警数秒内便将他们摁在了地上。
(喷子*黑话,代指“枪”)
江晓初此时已然有些意识不清,他将近四十个小时只喝了两口水,又浑身是伤,原本担惊受怕还能强撑着,可得知金嘉延保了他的命,便心头稍安,反而觉出身子上难受非常了。
金嘉延早就得了莫祺然的通知,在医院准备好VIP病房等着。他之前听李怀宁说晓初应是没受大伤才能沉得住气,待看到晓初那从头到脚满是血痂乌青的凄惨模样,心疼得险些没站住。
幸好大夫说都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也无内脏破损,才令金嘉延稳住了心中那滔天的怒火。
江晓初在医院输液上药,足足过了一夜才转醒过来,待警察来问过证词,金嘉延立刻将人带走了。
江晓初直到坐进车里都木木愣愣的,只觉自己仿佛做了场噩梦,四周的一切皆不大真实,连警察问询时,他也多是摇头点头,偶尔说出三五个字而已,唯一一句长些的话便是问志刚是否还活着。
可一进到自己家中,想起那日日给自己换鞋的志刚还尚未出院,而自己也是坐着轮椅回来的,那恍若隔世的感觉才真真切切压了过来。
金嘉延发现晓初一直神情萧瑟反应迟钝的样子很是着急,忽见这人捂着脸痛哭起来,倒是松了口气。
他挥挥手,让人直接把晓初抬到二楼的床上,然后才将人拥到怀里。
江晓初那双原本白皙软嫩的手,如今满是擦痕,泪水沾湿指尖,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到开裂淤紫的唇角。他悲悲戚戚哭了许久,又转为气虚无力的抽泣,听得人好不心疼。
“没事了,晓初,都过去了。没人能伤害你了。”金嘉延一边抚摸晓初的头顶,一边轻拍他的后背。
江晓初慢慢放下捂在脸上的双手,抬眼去看金嘉延。男人的脸色不好,眼下带着一圈青色,目光里却满是疼惜与温柔。江晓初知道自己此时该要谢谢金嘉延,该要说些让金嘉延高兴的话,可他什么都说不出,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了男人。
金嘉延见状也便不再开口,他累极了,却睡不着,只觉胸口里各式各样的情绪彼此冲撞,唯有感受到晓初真真实实在他怀里,才能平静一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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