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初攥着李怀宁胸前的衬衫前襟,又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小声说道:“我做噩梦了……我以为……”他原是不想那二人担心,想要解释一二,可话说一半又想起梦中情形,身子一抖便说不下去了。
李怀宁把晓初抱起来却不放下,而是搂紧了人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压着怒意哄道:“是真的把你救出来了,不是你在做梦。我与金兄着实花了不少气力,怪只怪我在这边伸展不开手脚,只能让金兄从中周旋,这才慢了。但绑你的歹徒现下就在我手里关着,再不能来抓走你了。”
金嘉延听出李怀宁这是在邀功,但话说得分寸十足,挑不出毛病。愈发明白自己感情的他此刻也想这般拥着晓初安抚,偏又寻不出赶走李怀宁的理由,只好迁怒于那几个绑匪。
江晓初脸上仍有泪痕,但眼神却清明许多,不解问道:“不是被警察抓住了吗?怎的又会在先生手里?”
李怀宁哼笑一声,答道:“我先抓住了两个,余下的算送给差人了。晓初若是不信……”李怀宁沉吟片刻,又道,“左右是睡不好,不若咱们这就去看看那两个贼人,我与金兄给晓初出气,如何?”
江晓初那张凄惨的小脸上露出个愤恨的表情,然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抬头对金嘉延咕哝道:“这回再不能让我用那么贵的东西砸人了。有钱也不好这般糟践。”
金嘉延正心绪烦乱,忽听晓初这么一说,胸口一松,竟有些忍俊不禁。他原本是喜爱晓初的乖觉与妥帖,如今这晓初虽有些许不同,却不是性情大变,而是又多了少年人的灵动与娇憨,愈发惹人疼爱。
这位金总裁经历一番意外变故,已然自知是情根深种,虽站在卧室门口默默给自己这不受控制的感情找理由,却总不过是喜欢喜欢真喜欢的结论,也不顾自己这乏累的身子骨,叫来家庭医生给晓初重新包扎了双腿,便与李怀宁带着晓初坐进了车里。
他们一行三辆车直奔城西,午夜的都城畅通无阻,不久便离开了市区。待开到一处偏远又破旧的小院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金嘉延给晓初解开安全带,李怀宁便将人抱下了车。
江晓初被一直抱进屋中,昏暗的灯光下几个衣着随意却面带机警的男人立刻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房间。那房间里到处都铺着整块的黑色塑胶布,两个被捆住手脚蒙眼堵嘴的男人背对背坐在地上。
江晓初立刻将脸埋进李怀宁肩上,发着抖小声说道:“我……我当初……便是被人这般与宋鸣骐捆在一处的……”
李怀宁闻言哼笑道:“这种都是套路,但他们落在咱们手里,可是要见识见识套路以外的东西。”
说话间椅子被摆了进来,金嘉延与李怀宁安安稳稳地坐下。保镖过去解开两个绑匪的蒙眼布,那两人吓得“呜呜”直叫。
“你看看,是他们吗?”李怀宁拢着晓初的背,柔声问道。
江晓初从李怀宁肩头露出半只眼睛,只见那二人满头满脸干涸的血渍,赶忙转回头闭上了眼睛,摇头答道:“我一直被蒙着眼睛……没见过他们的脸……”
金嘉延摆摆手,保镖又拿掉绑匪嘴上贴的胶布。那两人立刻痛哭流涕求起饶来,什么“有眼不识泰山”啦,“大水冲了龙王庙”啦,“再不敢”啦,“瞎了眼”啦,吵得人脑壳疼。金嘉延扶着额头又一挥手,保镖立刻将两人的下巴解了下来。
江晓初听到哀嚎声,依旧不肯抬头,只伸出手指指着那两个人的方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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