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回遇到。”
金嘉延很是紧张,生怕这道长说出什么“无能为力”的话来,他难得恭敬又谨慎,生怕打扰了高人的思绪一般轻声问道:“您看,他这病有办法治吗?”
那老鼠脸道士先是长长叹了口气,后又点点头,说道:“这位居士的命数尚有回转,贫道是可以试试开坛做法,但贫道只能替居士寻一寻因由,至于结果,贫道无法保证。”
金嘉延被道士那几句话说得如同心脏病患坐上了过山车,起起伏伏催出一掌心的汗,可得来的也只是无法保证的结果。他脸色灰败地坐到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并不心疼已经应许出去要修建道观的钱,可他受不了最后的希望破灭。
堂屋里静默几秒,反倒是缩在披风里的晓初开了口:“那便有劳道长了。”
明朝那时讲的是三教合一,万历爷时,佛教和道教都算得上兴盛,江晓初一个做小倌的,总觉着去庙里跟着和尚拜菩萨去求什么恩客广进实在不合适,所以一向是去道观拜神仙的。他丝毫不觉得金嘉延给他请来个道长看病有什么稀奇,反而觉着这才是找对了路子,说不定他不用死就被道长送回去了。
他只是稍微在心里疑惑了一下,这个道士长成这样,开坛时不会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金嘉延自然不知道病恹恹的晓初还有这一番胡思乱想,已经换上一副虔诚的模样,也跟着晓初一同说了句“有劳道长”。
“那好,今夜贫道便起坛作法,看能否为居士寻一个机缘。”
TBC
云集雾散 5
金嘉延本以为这开坛作法须得鸡鸭牛羊各色祭品,还庆幸这院子够大能让道长随意折腾。结果那耗子脸道士却说不必如此劳师动众搞虚套,反而选了个小房间又要了只烧鸡与花生一盘,就让金嘉延与晓初去隔壁书房里等着。
“二位居士就在那里候着,切莫走动,也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如有异动,莫要惊慌……总之,别提贫道我。”说着,那道士露出个十分郁结的神情。
“啊?”金嘉延皱眉看着道士,猜不透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清清嗓子,又搓搓手,一副解释不清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又道:“天机,此乃天机,总之莫要提贫道就是了。”
江晓初被志刚抱着,将脸往后靠了靠。这般神神秘秘,既令他看到些许希望,也让他感到害怕。
志刚感觉到晓初的畏惧,心中十分不满,他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幼时住的地方,那些麻将馆、洗头房里都拱着神佛,还不是该输钱的输钱,该得病的得病?
他想,金嘉延一定是急疯了,不然怎么连这个也搞上了?可他看看咳起来的晓初,就心疼得难受,又盼着这道士能有真本事。
他将晓初放到垫着软褥的躺椅上,然后带上门出去,心思烦乱地站在外头守着。两间屋子里都没有动静,二楼的回廊也静悄悄的,他忽觉整间房子都颤了一下,然后便没了知觉。
屋内的金嘉延与晓初也感觉到了震颤,金嘉延第一反应是地震,正要跳起来去抱晓初,眼前忽然一花,多出两个人影。
那二人楼作一团,衣衫散乱,还滚着一身的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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