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拾选手为何拿到了双修功法?”
“或许存在很多可能性,我们不作讨论,仅以我这双眼睛所看到的,很负责地告诉大家,圣主恋慕着路拾选手!”
包括主持人在内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闻忆道友,慎言!圣主从不涉及儿女之情,单单一场游戏,如何能下定论?”高钧道人赶紧拦住。
闻忆反问道:“为何不能?你忘了我是以情入道的修者么?”
“圣主对待路拾选手的态度,是包容的,与路拾选手说话的语气,是亲昵的,看向路拾选手的眼神,是渴慕的。”
“圣主只拿出双修功法,是因为没别的可选?”
“圣主是故意的,他要把这个人拴在身边,因为他怕这个人要离开。”闻忆无比肯定地道,“大家是否留意,圣主问路拾选手一句话,‘你可是心有所属?’这便圣主的担忧。”
廖乐池不敢苟同,“圣主不会是这样的人!”
“圣主襟怀坦荡,严以律己,”闻忆很是推崇沉雁辞的为人,“但这与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孤注一掷并不冲突。”
“或许他太过绝望,为了留住对方只能用这般卑劣的手段,所以圣主才会时时露出痛苦地神情。”
“敌不过内心的贪恋,因此做了卑劣的事,这对圣主来说,大约是深重的折磨吧。”闻忆叹息道,“谁让圣主恋慕路拾选手呢,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说,圣主爱惨了他啊。”
场内良久无声,一位以情入道的修者,她对情之一字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敏锐,闻忆的话,就情感上而言,相当的令人信服。
但是,大家仍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毕竟事件的主角,可是圣主!
初赛南域赛区就这样落下帷幕,视频也就到这里结束。
路拾放下手机,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开。
“哎……”白芷想要出声却被黎巧拦下,“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走出落脚的客栈,路拾沿着繁华道路慢慢踱步。
当地修者们驾驶着一种怪模怪样的飞行法宝从头顶呼啸经过,高高低低的浮空建筑像台阶般排列着,外墙显影阵上播放着各种视频片段,其中就有路拾刚才看过的那一段。
沉雁辞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薄唇微动,路拾读得出那无声的话。
——对不起
——留在我身边
路拾的心被钝刀子缓缓割着,鼻腔阵阵酸涩,眼睛又热又胀。
那些年,他时刻为自己的卑微哀叹着,一心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贪心的癞□□,别的□□想吃天鹅,他却想要天上的白云。
一株狗尾巴草,也敢肖想神祇的垂怜?
从没想过,神祇早就在狗尾巴草旁定居,日日温柔以待,希望开出花来。
人总是被自身的痛楚蒙蔽双眼,看不到更痛的人就在身边。
相伴的那些年,当他被自卑束缚时,沉雁辞在碰壁,当他退缩时,沉雁辞在不安,当他自我厌恶时,沉雁也在自我厌恶……路拾从不知道,他的痛苦一直都伴随着沉雁辞的痛苦。
面对着路边的显影阵,路拾双手合十撑住额头,无人看见的地方,泪珠滚滚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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