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云试图解释说根本没有这人,对方根本不听,一个劲嚷嚷着让交出罪犯。
还是刘叔听见名,翻册子查,悄悄说:“是有这么一人,刘副师外甥,来过几次。”
要不是进出要登记,他根本想不起。
知道是谁就好办,赵秀云喊:“大嫂,不是我们院里的人,要不你们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我看能不能帮你们把人找出来,你们这样围着家属院,也不是事啊!”
得亏是家属院,要是换后头营地,早被人全按下了,弄不好还要去劳改。
她是对牛弹琴老半天,嗓子说得都快冒火,人家才肯好好说话。
那位大嫂也没别的,就一句话说:“我姑娘可是在你们的学习会上认识的于炳山,现在她被骗了清白,就该你们负责。”
学习会?
赵秀云全程盯得紧,就怕这些小年轻闹出什么事,她怎么就没见过这个于炳山。
她不觉得自己会出纰漏,说:“你姑娘叫什么名字?”
大嫂叫起来:“女孩子的名字,是能说的吗?”
赵秀云现在真觉得这人有毛病了,十里八乡就这么点地方,他们这么大动静来,家属院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路边盯着瞧热闹的人都有认出他们的正在嘀咕,过今晚谁都能知道她姑娘叫什么。
要是不想让人知道,怎么不悄悄地来,悄悄地解决?
她是真心累的说不出话,老远看刘副师媳妇周大嫂过来,稍微松口气。
她赶紧叫人拦着点,问周大嫂说:“嫂子,你可得跟我说实话,这人你认不认识?”
周大嫂忙不迭说:“认识认识,你等着,我马上把人弄走。”
她还把人弄走呢,嚷嚷得越发大声,吵着吵着都忘记什么叫秘密,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那边喊:“就是你骗人,说什么副师长的亲外甥,市轧钢厂的工人,我呸,什么东西也想娶我姑娘。”
周大嫂骂:“你姑娘又是什么好货色,也不知道肚子是叫谁搞大的,还一千块彩礼,金子做的吗!”
“就是他于炳山的种,他敢做不敢当!”
“我们可养不起这种野种,你说是就是的吗!”
……
赵秀云听得脸色铁青,就说学习会她盯得这么紧,怎么会出事。
那天去参加的根本不是周大嫂在内蒙兵团八年回来探亲的儿子,是她娘家妹妹在家待业的儿子于炳山。
自家儿子不愁找不到对象,外甥愁啊,周大嫂想着学习会都是些漂亮姑娘,也有不少乡下人,能嫁进城里都是高攀。
自家外甥虽然不是顶好的条件,可她妹妹是棉纺厂的三级工,工资不错,守寡多年只有这个儿子,将来不还都是他的。
哪怕是撒点谎,可谁家说亲那么实诚?人要是进门了,谁还会反悔。
也是巧,正好有一姑娘看上于炳山,都在谈婚论嫁了,说好三百块彩礼。结果事成之前,于炳山的撒谎的事叫人知道,女方加价要六百块钱彩礼。
要赵秀云说,男方理亏,要是想娶媳妇,这个钱就掏,可惜人家不想。
亲事没谈拢,没多久姑娘却怀孕了,女方家一口咬定孩子姓于,要一千块彩礼。
儿子也是二十大几的人,周大嫂的妹妹心疼孙辈,想着咬咬牙给吧,又舍不得给。
两家扯皮有一阵,女方家也是故意闹到家属院来的,毕竟他们家肚子快藏不住。
赵秀云气得牙根都痒痒,她环顾四周看,这儿听见的没一百个也有八十,明天这三顷地里要是有一个人不知道,她赵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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