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则是承诺,会给妹妹带小鱼和螃蟹回来。一家人可在小丫头哄,才把她哄顺。
对方海来说,最难的不是这个,而是孩子妈妈。
赵秀云这一晚就没睡好,老觉得燥得很,时不时要叹口气。
方海无奈道:“禾儿之前也带着妹妹自己待在家那么久,没事的。”
抛开孩子有时候心野这件事,禾儿也是满大院数一数二的懂事人。
赵秀云呼吸放轻说:“你也说是在家。”
在她的概念里,家是安全的地方,孩子能出什么问题,外头就不一样了,事情多得很。
方海倒是觉得都差不多,举例给她听说:“我三姑婆有个孙子,三四岁也是在家玩,跑到猪圈里,被猪压死了。”
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火上浇油。
赵秀云气得拧他,他反而笑说:“不高兴冲我来就对了。”
叫人不好意思再用力。
方海握住媳妇的手说:“没事的。”
父母的担忧,孩子并不知道,禾儿第二天兴冲冲出门。
从家属院到崇安岛要倒四趟车,王文向来稳重,上车前还问说:“禾儿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已经很给人添麻烦,禾儿那点娇气只在家里,赵秀云说:“没事,只要看着不让下水就行。”
这点哪怕不说,王文也知道。
送孩子上车,车开走,赵秀云莫名叹口气,看蹲在边上的小的,说:“是不是不高兴了?”
苗苗重重点头,她也想去抓小螃蟹。
赵秀云本来想抱着她哄几句,往回走两步说:“自己走吧,妈妈牵。”
六岁的孩子,越发沉。
苗苗也不喜欢走路,反而伸手要爸爸抱。
方海还赶着去上班,好声好气哄几句就走。
留下母女俩,赵秀云说:“给你一颗糖好不好?”
也行吧。
苗苗摊开自己白白嫩嫩的掌心,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孩子哟。
赵秀云顺顺她的头发,说:“要回家找福子姐姐玩,还是去找若云玩?”
“若云。”
求老太正带着孩子在楼下,问:“福子怎么没下来?”
赵秀云急着去上班,说:“老爷子纸盒接太多,赶着在回家前糊完。”
她说完也顾不上别的,小跑回办公室。
现在妇联办公室只有三个人,李玉升主任后一直想再招一个,但她的资历不像之前的张主任,可以想选谁就选谁,最近正在为公开考试的事情苦恼。
这会也在为难,问:“我这只考语文和算账就行吧?”
赵秀云没办过这种,觉得都差不多,说:“应该可以。”
陈蓉蓉不知道走什么神,半响才说:“可以吧。”
有点古怪,另两个对视一眼。
赵秀云先问说:“蓉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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