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看怎么了?”被抓包的温勉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胜在嘴硬,“那能一样么,镜头自带滤镜,拍出来更帅。”
“拍出来更帅?那就是平时也帅呗。”黎超拉出小板凳坐在温勉腿边,双手捧着脸使劲冲他抛媚眼,“那你现在要对我见色起意吗?”
“起个屁!”温勉捏住他年轻又厚实的脸皮,及时制止他顺杆儿爬,“看看时间,你爸得吃药了。”
黎超嘴角立刻掉了下来,可怜巴巴地说:“也不知道我爸最近是怎么了,身体好像比之前还虚弱,倒杯热水都费劲,一会儿都离不开人。”
“可能是透析的缘故吧。”温勉放开黎超,摸了摸他的头顶,“实在不行,下回去透析的时候你再问问大夫,看会不会影响手术。”
“嗯……”黎超点点头,“我现在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拔撮毛变出一堆我,家里安排一个,摊子上站一个,直播间守一个,快递站派一个,然后我去你家。”
“别,我没那么重口味。”温勉嫌弃地撇撇嘴,“满脸毛谁能下得去嘴。”
“哈哈哈哈……”黎超脑补了一下温勉往外呸猴毛的样子被逗得直乐,乐完拉着温勉接了个独属于人类的法式热吻,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黎平正靠在床头发呆时,远远就听见巷子里有人边走边哼歌,声音随着脚步逐渐靠近,最后轻快地拐了个弯自家门就开了,正是满脸带笑的黎超。
“爸,饿没?我给你下面条吃。”黎超利落地撸起袖子,从橱柜里翻出小锅和挂面去外面煮。
家里那扇小窗正对着大杂院的厨房,黎平看见自己儿子吹着口哨熟练地架锅点火烧水,等待的过程中忙掏出手机鼓捣,还搞怪地举着挂面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自始至终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这笑容不由得让黎平再次想起那晚,他在急诊室里看到的,那俩人头挨头肩并肩,有说有笑地靠在一起,聊到情动时抱在一起接吻的画面。
亲眼目睹自己儿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接触,当下巨大的精神刺激让本就重病的黎平彻底被击垮,后面情绪失控时边辱骂边用东西砸人他也隐隐约约记得一些。
这也导致他曾经对温老师单纯感恩的态度变得愈加复杂,愤怒和愧疚,难堪与不忍杂糅成一团打不开的心结。
胡思乱想间黎超已经煮完面进了屋,他贴心地给黎平身上围了块毛巾,再把床桌固定好,最后才出去把晾了半晌的汤面端进来摆上桌。
“爸,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都开始摆摊卖花炮了,等明天我也给咱买两挂一千响的。”黎超坐边上陪他拉家常,“三十儿晚上炸一炸,把咱家的霉运都炸走,来年肯定顺顺利利。”
黎平嚼着嘴里软烂适中热度适宜的面条,听见儿子乐呵呵地畅想新年心头直泛苦,但还是笑着回他:“嗯,一定顺。”
碍于自己一贯的怯懦,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天,也始终不知该怎么开口和黎超聊这个事,只好白天晚上偷偷观察儿子的行为举止。举手投足都很阳刚,身体发育的也好,拿东西也不会翘小指头……方方面面也看不出哪像是个“二椅子”,怎么就会和同性搞在了一起?
黎平越想越觉得沮丧,如果不是他病成这个鬼样子,如果黎超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成长,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同性恋?
他鼓起勇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来年等我做完手术,身体慢慢好起来了就找工作赚钱,你就踏踏实实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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