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自觉加深,直到院中来了人,也未能立即察觉。
倒是重绵先发现,一个执剑的高大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此人剑眉星目,面容俊美,但眸底淡漠,看似高冷,不太好接近的模样。
她停了剑,容吟才发觉,身侧立着一个穿青衣的人,正是大师兄谢永寒。
容吟敛眉道:“师兄怎么来了?”
谢永寒却未回话,看向重绵微微带了一分探究和惊艳,道:“继续,不用停。”
重绵懵了一下,见容吟也跟着点头,就这样在两人面前,一面三心二意练剑,一面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
“我找你,是跟你说一件事。”
“师兄请讲。”
谢永寒沉默了下,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近来,你可曾听说了祝牧歌的消息?”
熟悉的人名一出,旁边的重绵开始明目张胆划水。
容吟好笑道:“师兄来此,突然提起这位师妹是作甚么?”
谢永寒:“符煦囚禁了她。”
重绵的剑一歪,整个人差点跌倒。
然而,容吟神色依然平静,漫不经心道:“然后呢?师兄沉醉剑道,如何也开始关心他人感情/事了?”
谢永寒字句吝啬,话少得可怜:“跟你有关。”
重绵的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容吟瞥了她一眼,眉头挑起,依然置身事外地笑:“我近日未见过她,与我有何关系?”
他这话,是看着重绵说的。
谢永寒只觉得近来不见,容吟的脾气变大了,虽有必要撇清关系,但若是以前,大抵语气会更加委婉客气一些。
他默了默,难得多谈了几句,将事情的经过解释得清清楚楚。
“符煦囚禁祝牧歌,此事暴露之后,长老制止劝阻,他才勉强同意放出祝师妹。后来他领了三十鞭子,心神恍惚不稳,我怕他来找麻烦,所以提醒你一句。”
容吟淡淡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兄。”
等谢永寒踏步离开,重绵睁大了眼睛,马不停蹄地问:“容吟你真的没见过祝牧歌?”
她脑子乱如麻,这段囚禁剧情原书用寥寥几笔提起过,祝牧歌坠崖,借机与容吟来往了几日,符煦疯狂吃醋,将祝牧歌关了小黑屋。
分明是全书高潮时刻,作者写得非常敷衍,不管是男二突兀的感情线,还是女主被关的剧情。
重绵咬唇望着容吟,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关心这些做甚么?”
她振振有词:“我怕符煦来找麻烦,到时候有理由帮你。”
容吟答非所问:“我这两日,是不是与你在一处?”
重绵想了一回,大声道:“不是!”
容吟:“……”
她刁钻道:“你去帮我买衣服,去了大约半刻钟。”
容吟失笑:“门派内务堂位于九曲峰,你可知吹雪峰与九曲峰的距离?”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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