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旁边的人见了她的字迹, 忍不住笑出声。
她有些难为情地微微俯身,用另一只手盖住前面的字,快速写完。
等字迹消失,重绵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一定抽空练练笔迹。
接下来半个月却没时间来练笔,她夜以继日不停练剑,为了在比试中表现合格。
她对自己的要求是,只要通过选拔,成为宗门弟子即可,从未想过必须成为第一名,表现得多么惊才绝艳。
容吟也从没逼过自己,必须成为第一,所以她的压力不算特别大。
比试的前一天,她使用通讯符联系他。
她装作不经意提起:“明天比试开始了,你找到新弟子了吗?”
言外之意是,明天她即将上台和人论剑了。
师尊的要求完成了吗?可以回来了吗?
容吟正在走路,对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个热闹的争吵声渐渐减弱。
他走到了安静的地方,笑道:“我明天可以赶回来。”
重绵嗯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他声音很轻,莫名带着温柔的关怀:“这几日可还顺心?”
重绵小声回答:“挺好的,一切照旧。”
他又问:“有没有需要我带的东西?”
重绵想了想:“不必了。上回去凡间,你送了很多,现在还没用完呢。”
因为方才听到他可以及时赶回来,她的心情好,声音轻快明朗:“刚才是你的弟子吗?”
容吟顿了下,低声道:“是。”
重绵好奇问:“他们叫什么?打哪里来?多大了?”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在调查户口。
她关心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容吟的弟子,以后不可避免打交道,她想和他们搞好关系,首先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对面一阵沉默。
清晰的走动声响起,他又往离弟子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直到彻底听不见动静,才缓缓道:“你找我,问这些?”
话语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这是个反问号,重绵仍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反常,他是不高兴了?
她楞了一下,问这些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她迟疑地说:“嗯……”
对面的呼吸声渐渐近了一些,他离符纸应该非常近了,重绵想象了一下,可能像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样的近。
只听对面轻笑了一声,慢慢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重绵。”
被喊的人心里一个咯噔。
他轻轻道:“我走了那么久,你都不问我的情况吗?”
她在脑海里做起了阅读理解,可能此话是指,他觉得自己关心她,没得到相同的待遇,不平衡了。
她舔了舔唇,顺着他的话,乖乖问:“你去哪里了?”
听到这敷衍的问候,容吟沉默许久,这与他想象的不一致。
重绵在那边问:“我问错了?”
容吟:“……”
下一刻,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没有,问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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