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往外看,风徐徐吹来,他穿着一件没有任何标识的西装外套,双手插进西裤裤袋,迎着风微微阖上眼睛。
楼梯发出温缓稳健的脚步声,一个人影随着斜射进来的光线走近。杜铭舟停在离他一米多远的位置,倚靠着墙壁道:
“没想到你会为沈宁做到这个程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搞艺术的人。”
“我对艺术没有偏见。”谢寅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
杜铭舟轻笑了声:“你当然对艺术没有偏见了,只是我以为,对于一心追求艺术的人......算了,是我自己多想了。”
“你当然是多想了。”谢寅这时才转过身,看着杜铭舟道:
“沈宁是沈宁,他是我的恋人,不过他做什么,他在我心中都无可取代。”
“......”好一会后,杜铭舟才摇摇头,仿佛失笑地说: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真的......变了。”
谢寅视线放在他沉下的眼下,意味深长地说:“我早就变了。”
杜铭舟收敛着目光,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头说道:“我们下去吧。”
......
三个人中午留下来吃饭,下午的时候在客厅里聊天,展白已经进入了家族事业,现在讲起商界的事也不再一味拒绝,几个人互相交流着信息,在这远离尘嚣的一角定下会影响海城未来数月发展的计划。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一个脚步声踢踢踏踏地从楼上下来,没有经过几人所在的沙发,而是径直往厨房走。谢寅撇过去一眼,忽然蹙了蹙眉,站起身,走向刚睡醒不久下楼来倒水的沈宁。
沈宁还处于刚刚起床微妙的迷糊中,抬眼看到谢寅,下意识打了个招呼:
“谢先生。”
谢寅盯着他藏青色外套里面皱巴巴的纯棉T恤,伸手用力拉紧外套领口,把散开的扣子扣到倒数第二颗,只留给他轻松呼吸的空间。
沈宁在他做这个动作初始还没有反应,过了会才恍然大悟,看了眼对面客厅,说道:
“是为了秀恩爱吧?”
谢寅冷漠地看着他。
“不,是为了不让你感冒。”
那天从秦夫人家里回来,因为在走廊呆了太长时间,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还是紧急打了针救回来的,否则这会儿不知道躺那呜咽呢。就这身体素质,还敢学别人穿衣服不系扣子。
沈宁很不满这种自己好像是个麻烦精的说法,辩解道:“我都有好好戴口罩。”
“如果仅是戴口罩就能阻绝一切疾病,那么流行病学都不需要发展,直接去研究口罩学就好了。”
“谢先生,其实你不说话也没有人会忽视你的风采。”
......
厨房门口,两个男人温情徐徐,含情脉脉。
若从旁人角度来看,这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就连一直都不太看得起沈宁的展白都不得不承认,沈宁在脸蛋上是没有挑剔,现在还多了个会画画的技术。他要是真能画得好,说不定还能衬得上他哥。
陈瑜就没这么多想法,他嬉笑道:
“一开始还以为谢哥就是找了个伴,没想到还真挺上心的,不过都行,谢哥喜欢就行。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有个伴了。”
“是啊。”展白感叹道。
虽然他依然觉得......但是谢哥才是第一位,总之,他哥能开心就好。
“是吧?铭舟?”
杜铭舟看了眼转过头来的展白,略显的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个笑容,微笑着说:
“是啊,谢寅喜欢就好。”
......
下午过三点的时候,三个人差不多要回去了。展白还惦记着沈宁那副未画完的画,虽然画面和色彩都很奇怪,但却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他很想知道最后会画成什么样。
沈宁听到他的邀请后:“不行,我只有在院子里才有灵感画这幅画,换个地方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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