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队伍里去,作为画家,大家还是以画说话,几个人热情高涨地开始作画,主要还是围观李昌雅画画。近距离感受大师作画步骤和他们的想法是非常有启发作用的。几个人看了一会,忽然有人转头看了眼沈宁画版上的画,略微夸张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箫锦和另外一个朋友也过去看,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偷笑。李昌雅也受不了好奇心地扭过头,沈宁是画的素描,白纸上印刻的赫然是他的现状。
只见一张平坦的纸面上,一个昏暗的光线下,清瘦的男生穿着病人服,他在夜间行走着,被风吹起的袖子空落落的,露出瘦得一折就断的腕骨。而半步之外,两个人高马大,肌肉横飞的“护士”守护在他身后,他们双手抱臂,两条腿张开与肩同宽,虎目圆睁,瞪着前方。
而三个人的前方,一个手上拿着镰刀的不具备完全人形的死神正踌躇不前,他虽然没有完整的人脸,但斗篷下的大眼睛和简易的五官都极具形象地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他的畏惧惊慌和踌躇不前。
一股诙谐感跃于纸上,病人的柔弱,“护士”的强壮,死神的畏惧,这TM真应该成为沈宁这位大画家人生史上的经典作品。
沈宁在边角写上《守护》两个字后,满意地放下了笔,虽然细节还没有完善,但感觉对了。
嗯,很好。
几分钟后,正在公司处理工作的谢老板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可爱”的表情和一张图片,他点开图片一看。
“......”
“呵。”
沈宁还不知道谢总的小本子上又给他记了一笔,李昌雅晚上要走,为了不让他吃讨厌的飞机餐,几个人先带他去附近一家餐厅吃饭。
沈宁提前请邵助帮忙预约了位置,他到的时候,被店里的人直接请到了楼上,或许是时间还早,楼上没有别的客人,空气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沈宁胃口不佳,只要了点清淡爽口的东西,其他人也很理解他,没有强迫。
正好这时,有几个来踏春游玩的客人也走进店里,说说笑笑地往楼上走。
一个服务生及时拦住他们:
“不好意思,客人,今天二楼被包下了,不接待客人。”
站在前头的男人脸色一变,不高兴地说:“我是这儿的常客,你们老板跟我也是朋友。”
服务生毕恭毕敬地道:“抱歉,客人,已经有人先预约了。”
“谁啊,这么豪。”
这家餐厅虽说不大,却是出了名的贵,当然也好吃,常年排在当地美食榜前三位,也是有钱人最爱的餐厅之一。
男人显然没有受过这个气,直接无视店员往楼上走。忽然,有声音从楼上传下。
“哇,好好吃啊,这个鹅肝简直了!”
“流下了穷人的眼泪。”
“幸好沈宁你带我们过来!”他们还不知道整个二楼都被包下了的事。
“沈宁?”这个熟悉的名字跳进耳膜,让男人的脸色顿时奇特起来。
他再怎么样受谢寅喜爱,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白脸,以后谢寅跟他分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男人不悦自己被这么个靠身体上位的人踩下去,大声喊:
“沈宁,你什么意思?你拿着谢寅的钱干嘛呢?”
隐约听到有人喊他,沈宁疑惑了抬了抬头,起身下楼。他没有完全走下楼,只是站在楼梯口疑惑地看着下面的人。
“你是谁?”
男人气冲冲道:“我是谁你不要管,你就是谢寅一个小情人,不要以为谢寅喜欢你就了不起,你只是一个替......”
沈宁身后,两个精壮的保镖(医护)睁着锐利的目光走近,居高临下地望着男人。男人看着他们粗得跟树墩子一样的手臂,猛地打了个寒颤,冷却下来的大脑陡然想起之前几个包括乔家少爷在内,招惹了沈宁的人的下场。
沈宁还捂了捂胸口,蹙眉道:“什么?”
男人:“替替......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哇啊!”他猛地跑了出去。
沈宁:“......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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