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许沉缓缓蹲下,俯瞰着女人脆弱的眉眼。
是的,他都知道的。
过去的二十年,陈云
玲一直对他很好,无微不至地照顾,体贴入微的关爱,时时刻刻的挂念。
他也曾错认为这是母爱。
就像时雾,也一直对他好。
陪他吃食堂,陪他早起自习,为他剪头发,带他回公寓。
他也曾认为,时雾对自己是动心的。
可到头来,不过是骗局。
这对母子太像了,他们怎么可以把虚伪的深情演绎得如此真实。
身后的保镖给许沉打着伞。
他身上未沾分毫雨水,却任由着大雨淋湿眼前狼狈不堪女人。
“你说你是爱我的,像亲生儿子一样爱我。”
“陈云玲,到现在,你怎么到现在说这种虚伪至极的话。”
“是,我曾经是把你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在乎我们家境是否贫寒,过的生活是不是拮据。我甚至想过,等我以后赚钱了,要给你富足的,安乐的生活。”
“可是,你配吗。”
“程谨言也是。”
“口口声声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在警察局里,却可以亲口承认对我偷窃宝石的怀疑。他在我身边的时候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没有城府。可转头背叛的时候毫不留情。”
许沉唇角的笑意带着些许嘲讽。
“我曾经被你们的外表一度欺骗。”
“就算是瞬间也好,我竟还动过和他结婚的念头。”
程谨深惊愕地看向许沉。
他没有想到,许沉他……竟然对时雾。
“我上次在医院里,你听到我说那一方肺腑之言。你一定觉得我很愚蠢,很可笑是不是。”
“我没有……”
陈云玲红着眼睛,不停落泪的样子,还真是和时雾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真不愧是亲母子。
许沉强迫自己挪开目光。
许沉黑漆漆的目光比夜色更加沉郁,“你不要试图打感情牌,我问你,程谨言到底去了哪里,是欧洲,还是澳洲。他那么怕冷,总不能跑到南极去吧。”
“你保持沉默,你以为我们就抓不到他。我告诉你,不管他去了哪儿,我都会把他揪出来,连带着他的20亿,他一分也别想花。”
就在这时候,程谨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竟然是秦昀。
程谨深还以为会是工作上的事情,正要挂断,却没想到秦昀提到了时雾。
很多时候,曾经做过的坏事总是会在同一个时间爆发出来。
比如现在。
许沉看到程谨深脸色不对,然后,他打开外放。
“秦总,您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昀声音顿了顿。
“我说,你弟弟程谨言,今天中午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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