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他和我弟弟已经结婚一年,你总是这么翻墙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程谨深脸色冷淡,将时雾手里的零食全都让管家打包拿走。
时雾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零食没了,嘴巴扁了扁。
周陵朝着他眨眨眼,“没事,我下次再给你带。”转头看着程谨深,“哟,程家哥哥,您也是三十四五的人了,不爱吃零食很正常,像我和小言这个年纪呢,就是嘴馋得很。”
“再说了,什么结婚啊。谁不知道他和许沉是协议结婚,就领了个证。亲都没亲过,也能叫夫妻。”
周陵越说越过分,朝着时雾投过一个眼神,“是不是,程哥。”
时雾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尖忽然有点冒红。
其实,亲过的。
三年前。
而且,每次都亲的很重,像是要把他唇珠吮破似的。那次被许沉从乡下抓回来的时候,吮得他舌尖都是麻的。
而且那个时候,许沉还跟他说,他喜欢自己。
那个告白突如其来,当时都给他砸蒙了。
反而是陈云玲去坐牢后,许沉再没亲过他——所以,他说的喜欢,应该也只是怒火攻心之下的胡言乱语吧。
周陵知道,程谨深和许沉两兄弟最近几年就是把时雾看得比什么都紧。
聪慧如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极不好的现象——
这说明时雾病得十分严重。
周陵不想让时雾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太过凝重,让他产生不必要的担心和害怕。
所以经常给他带小零食和礼物,逗他开心。
在时雾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他终于接到了系统的脱离报告。
主角的黑化值好像已经降到了适合脱离的程度。
那天早上,小少爷好像能预料到什么,他清晨起来的时候,独自吃过早饭,然后在散步之前,第一次,伸手握住了许沉的手。
主动的。
许沉错愕地站在原地很久。
小少爷低眉顺眼地:“谢谢你。”
许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少爷慢慢悠悠走远的背影,一瞬间觉得心里无比宁静。
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被压抑了整整三年的情绪在慢慢发酵。
但是时雾再也没有回来。
他在他最喜欢散步的小公园湖边,永远地睡了过去。
许沉慌慌张张地赶到湖边时,只来得及抱住他冰冷的身体。
他每天随身带着的包里唯一被搜出的是一封信。
写给许沉的。
[许沉: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吧。
我知道,你答应了妈妈会照顾我,所以才会借着结婚的事情,分给我那么多财产。我身体不好,其实,这些东西,我死了以后……还是全都是你的。
不过,你肯给我,哄着我,我觉得很开心。你放心,我给妈妈也留了一封信,就在桌子抽屉最下面,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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