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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时雾再一次醒来,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墙砖。好在他躺着的床榻十分柔软舒适,窗外一缕月光从小窗内照进来。
时雾调出小光屏。
距离政变,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将止痛buff开到95%,他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脑海里的胀痛余韵悠长。
陆厄这个人。
真狠啊。
时雾终于感觉到中级位面世界和初级的不同,陆厄的确比许沉,比秦昀,加起来都难对付。想从他手里走恶毒任务,犹如上刀山下火海,几乎是让他脱一层皮。
他报复一个人的时候完全不需要依靠正常的司法审判。
他认定的事情,甚至不会给别人解释的机会。譬如上一个刺杀任务,毁灭掉证据也没用,只要被他怀疑了,就会被他报复。
自己伙同执政官发动了宫廷政变,如今又落到他的手里。
一定死定了。
不幸中的万幸,好歹还是没有直接脱离。
他好像……是被关了起来。
前几天他还是座上宾,到了今天,就成了阶下囚。
咯吱一声,牢狱的门被推开。
外面的一缕明光照射进幽暗的屋内,时雾窥见一眼外面华丽的装饰,敏锐地发现——他不是在王庭监狱,也不是在军事关押所。
他好像是在某一所宫殿的地下室。
陆厄踩着精致的墨蓝色长靴,一步步走下阶梯,来到他的面前。腰间的佩刀镶嵌着耀眼的珠宝,肩头的流苏崭新,一身全新的华贵制
服显得分外雍容华贵。
“谢非晚上校,你今晚真是做了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
时雾从没有觉得哪一刻,陆厄比现在更具贵族气质。
因为这一段剧情是原文里完全没有的。
丢失画本子的时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怎么和这位王储殿下把这场戏唱下去。
见他只是坐在角落里,垂眸沉默着。
不解释,也不求饶。
陆厄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充满着遗憾。
“看来,你并没有后悔,是么。”
时雾想起来他在身上还藏了不少武器,可是一一摸过后,发现全都不见了——不仅如此,他居然换过了衣服!谁给他换的!
时雾幽绿色的瞳仁里满是错愕,一时间耳朵竟有些发红。
陆厄手撑着下颚,就坐在关押时雾的牢房对面,距离他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将他的表情尽收于眼底。
“都到了这种时候,谢上校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倒是很关心是不是有人把你看光了。”
“耳朵都红了。”
时雾:“……!”性格真恶劣。
发现了就发现了,还非得说出口来。
“都是alpha,有什么看不得的。”陆厄摩挲着腰侧的配剑,微微放出一缕精神力试探着时雾的精神力反馈,了解他现在的大致身体状况,“竟值得你这么在意。”
时雾脸色不虞。
那种莫名其妙的被精神力压制的感觉又出现了。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并非很有攻击性的,反而像是试试枕头的软度,只在浅层稍微按压着,不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不打架就行。
走文戏时雾还是有些把握不崩人设。
“成王败寇,是我技不如人。只是我没想到,你所谓的精神力反噬——是假的。”时雾冷笑,“堂堂帝国王储,皇帝长子,竟然还玩这种捉弄人心的把戏。”
陆厄的精神力是实打实的ss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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