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殿内一开始传来的是挣扎怒骂,后来转为经受不住,毫无意识地求饶,再后来,只剩下几不可闻的低啜。
时雾脸颊泛红,青丝如瀑散落着,枕头都被打湿出一片暗色。与他的一片狼藉不同,季元雪衣衫规整,好整以暇一般用指腹轻轻蹭过他眉心的仙印。
“怎么了。”
“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了不起的清云仙上吗。”
绝美的人儿手指紧紧攥紧自己整齐的衣袖。
“呜……”
季元雪还从没见过他这般可怜的模样,一时间心里又痛快又心疼,低下头去吻上丰润的嘴唇。
时雾眼底盈出一片雾蒙蒙的水汽。
人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可每当他快要昏厥过去时,季元雪又会为他重新输送法力,“你以为死是那么容易的吗。你既然要做个炉鼎,就得物尽其用,不讲我魂魄拼好,你凭什么死!你杀我证道,你害得我魂魄一片一片碎尽只为了拼凑你爱人的神魂,现在说死就死,也不管我是不是能再次飞升,凭什么,凭什么!”
聚魂灯日日温养他的魂魄,他能够感觉到季元雪神魂越来越强大。
他竟被昔日的废物徒弟欺辱到这个地步。
时雾低下头,看着那处,似是再也忍不住,竟恸哭出声。
季元雪听见那哭声,稍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继而冷笑,轻轻咬着耳廓,气音都扫在脖颈处。
手指攀附上那藤蔓,最终,在那人可怜至极的泣声里,轻轻抽去……
时雾终于晕厥过去。
与此同时,仙殿处的仙障被一重重破开,竟出现一道极狭小的裂缝。
一道魔阵循着仙障缝隙探入,撑开一道裂隙,魔尊从裂隙中一跃而入,登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时雾浑身痕迹斑斑,身体软得如同一团柳絮耷在季元雪怀中,不堪受辱已经晕死过去的可怜模样。
霎时间,镜渊眼底一片殷红,身后仙障竟裂开一道巨大的裂隙,直冲山门。
灵云山颠的雾气都跟着一并驱散。
“他是你师尊,你竟敢如此折辱与他!”
季元雪在他闯入的瞬间,已经幻化出一件全新的,纤尘不染的仙袍盖在时雾的身上。
对于魔尊的穷追不舍,他显然也十分不耐。
“师伯。”
季元雪道,“魔尊知道为什么,近百年来,您都被他玩弄于鼓掌吗。因为您心软。”
他将时雾身上的衣料往上盖些,动作冷淡,好似谈论天气一般散漫的语气。
“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您。”
“他是为了他师尊。”魔尊急切地上前 ,却被一道滔天的仙气震得连退两步。
他的神魂……竟强大到了这个地步。
这还是只暂且残缺。
若是魂魄补全,岂非是登时便要飞升。
魔尊震慑于季元雪的仙法深厚,又总觉得,此等法力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一时间又抓不到苗头。
法力震颤之下,仙袍下脆弱不堪的人微微呓语一声,似是昏厥过去仍旧不安宁,被波及到了。
季元雪神魂化形,将人用仙袍裹着,捞入怀中。
白玉一般的身遮了个干干净净,不让魔尊瞧见分毫。
眼底戾气渐深。
“既然你与他已恩断义绝,又何必总是执念于他的事情。”
魔尊登时召出长鞭,“你这逆徒,还不速速放下他!”
一鞭下去,季元雪抱着人轻巧避开,恰让长鞭划过他的眼前,将时雾凌乱的仙殿床榻劈出一道缝隙。
紧接着,一具仙体顺着夹层空间滚落下来。
魔尊一时间错愕不已,“师……尊。”
“玄隐道祖,听闻,他也是年少飞升,久负盛名。只可惜,这样一个注定要飞升的人,却死在了飞升九天仙界之前。”季元雪冷冷地盯着那一具身体,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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