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一气之下丢了对岑吞舟的尊敬,当面直呼岑吞舟的名讳,并在最后甩袖而去。
燕兰庭那会儿才二十出头,对外倒是稳重,对着岑吞舟就多了几分年轻气盛,怎么都拉不下脸跟岑吞舟和好。
然后他们一直都没跟对方说过话,直至第二年上元节,岑吞舟竟然没去参加宫宴,带着岑奕来翻墙找他,还像模像样地跟他感叹:“从去年到今年,咱俩都闹翻两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燕兰庭:“……两个月都不到,何来两年。”
十二月中旬吵的架,算上今天也不过三十六天。
带着弟弟乱翻别人家院墙的岑吞舟:“你就说你还气不气吧。”
燕兰庭抿着唇不说话。
岑吞舟:“那我就当你气消了?”
燕兰庭拿他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和好的念头,那也是假的。
岑吞舟似是看出了他的别扭,大手一挥:“气消了就行,走走走,看花灯去。大好的日子,窝家里算怎么回事。”
燕兰庭就这样被岑吞舟带出了门。
他本以为一行就他们三个,谁知岑吞舟又带着岑奕和他去找叶临岸,说是叶临岸去年高中,怎么也得把他拉出来庆祝庆祝。
都过去一年了,有什么好庆祝的?
燕兰庭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在那一刻,他确实有对叶临岸的加入感到不满。
叶临岸向来口是心非,明明很高兴岑吞舟来找他,却还是没几句好话,以至于燕兰庭很想把他轰走。
可没等燕兰庭付诸行动,叶临岸就被岑吞舟指挥去解起了路边的灯谜。
那晚他们走在热闹的人群中,嬉戏的孩童乱跑撞翻了岑奕手中一袋香喷喷的糖炒栗子,被小气的岑奕追出半条街逮住,一人一个脑瓜崩弹得额头通红哇哇大哭。
叶临岸在岑吞舟的鼓动下猜出最多灯谜拿到了造价不菲的灯王,他想把灯王给岑吞舟,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就故意嫌灯王提手上太招摇,硬把灯塞给了岑吞舟。
至于燕兰庭,他手上拿了许多岑吞舟从街边买来的吃食,每当岑吞舟想要吃什么,便会开口,唤一声“明煦”。
除了吃的玩的,他们还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停留了一下。
主要是岑吞舟见那小摊上有卖绢花,样式老旧,和乌婆婆平时戴的那些有些像。
岑吞舟给乌婆婆买过不少首饰,但乌婆婆都没怎么戴过,据说是样式太新颖了,她戴不习惯。
所以岑吞舟一看到这些绢花,便把各个花样的都买了一朵,准备带回去给乌婆婆。
岑奕凑热闹买了一枚样式古朴的指环,岑吞舟顺口跟弟弟说起了不同指环戴不同手指的含义,还说男子送女子指环,有求娶的意思。
燕兰庭和叶临岸都没听过这种说法,细问才知这是岑吞舟从一本海外书籍上看来的。
叶临岸觉得这是别国的风俗,他们大胤不必遵守。
燕兰庭却想着有时间找岑吞舟借那本书来看看。
再后来逛累了,岑吞舟带他们去玉蝶楼喝酒。
叶临岸和岑奕两个加起来都喝不过岑吞舟,却又非要跟岑吞舟拼酒,导致最后就剩燕兰庭跟岑吞舟还醒着。
燕兰庭也喝了几杯,酒劲上头的微醺感让他不太适应,于是他起身去楼下,找小二要冷水洗了把脸。
回来推开门,岑吞舟正坐在围栏边,静静地对着天上的圆月发呆。
楼下在耍百戏,人群喧闹,是以岑吞舟并未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