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鲸收回自己的手,回到刚才的姿势继续歇着。
不勉强归不勉强,那是她对燕兰庭的尊重和信任,是出于理智的决定,但从感情上来讲,燕兰庭有事情瞒着她,被追问了都不肯说,岑鲸心里必然是不高兴的。
她按捺着心头的不悦,因为经验不足,不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罕见地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
幸好经验不足的不止她一个,燕兰庭何尝不是这辈子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从少年时期的初遇到后来入仕,外放回京那年他正好二十岁,即便父母不在,也有叔伯婶娘替他张罗,本该定下一门亲事,成家才对。
可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喜欢上了那抹醉酒望月的背影,喜欢上了那个永远走在他前面的人,起了想要追赶对方,与对方并肩的心思。
虽然当时的燕兰庭并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岑吞舟的感情具体代表什么,却还是下意识地排斥起了家中长辈为自己安排婚事的行为。
当时的他不曾发现自己不愿成家的真实原因,旁人也没有发现,就以为他是性子古怪,或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到再遇岑鲸,他才终于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可惜笨拙得很,许多话都只敢藏在心里,全然不见半点平日行事该有的杀伐果决。
他对岑鲸否认了自己的异样,转头又开始后悔,心想自己应该承认,免得叫岑鲸心里不痛快,也能为自己过去这些日子以来的困惑寻求一个解答。
于是他缓缓调整了姿势,斟酌着,轻声唤道:“吞舟。”
岑鲸:“说。”
燕兰庭:“你……你女扮男装那些年,有没有喜欢过谁?”
岑鲸又一次扭头看向燕兰庭,沉默的对视后,岑鲸承认:“有。”
燕兰庭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似乎他的这个问题,仅仅是为了引出下一个提问:“所以,你当初甘愿去死,也是为了那人吗?”
燕兰庭的声音很轻,轻到岑鲸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岑鲸有些懵,为了谁甘愿去死?燕兰庭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两人在微微晃动的车里坐着,岑鲸慢慢反应过来,燕兰庭口中的“那人”,好像不是他自己。
岑鲸整理了一下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试探着问:“你以为我之前喜欢过谁?”
岑鲸的反应让燕兰庭隐隐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可他还没转过来,抿了抿唇后,回答了岑鲸的问题:“萧睿。”
岑鲸:“……”
岑鲸:“……”
岑鲸:“……”
托燕兰庭的福,岑鲸心底那自萧睿死后便挥之不散的惆怅在这一刻散得那叫一个干净。
她甚至都不太明白,燕兰庭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她一脸严肃地按住燕兰庭的肩膀,让对方在摇晃的车里挪了个位置,坐到了碰不到自己的侧边。
等燕兰庭坐好,她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开始细细审问燕兰庭,最后终于弄清楚了这个误会的来龙去脉。
早在白家乔迁那日,燕兰庭就说过自己知道岑吞舟当初会死,并不全是因为萧睿设计,而是她本就有心求死。
燕兰庭还说过:“我不追问你当初为何一心赴死,反正你也不会说。”
后来燕兰庭确实没有追问过岑鲸,直到他发现,在他和萧卿颜商议算计萧睿之时,岑鲸总是沉默不语,也不过多参与类似的话题。
燕兰庭起初并未多想,只是在某一天,他忽然有了这样的猜测——岑吞舟甘愿死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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