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总旗打包回来的星星薯片就一扫而光。
“我们这位赵巡抚,很是有点家底的。”一个总旗说拍了拍手,“现在吃也吃了,闹也闹了,都怎么想?”
“这东西确实有点古怪,一口下去我感觉我一拳能打十头牛。那猫妖的来头也值得探一探。”小旗们七嘴八舌地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也是这个意思。得再等等。看看赵伦有什么反应。”
“说起来,我们的马知府什么时候能到?”
“他和新任的苏州知府一同,恐怕还得过段时间。”总旗说,“如果他有想法,恐怕就是这段时间了。”
“留给我们赵巡抚的时间不多咯。”
……
赵伦在书房里,也在掐着手指算日子。
他是走水路来的,会比走陆路的知府们快上不少。算算时日,杭州府的新知府马仪,或许还要一旬时日才能到。
马仪这人固执迂腐,赵伦很是不喜他。可偏偏这人是却是况钟的朋友。
别看赵伦年纪轻轻就兼巡两浙,任职都有锦衣卫护卫。
可论起简在帝心,赵伦是不敢与况钟相争的。
若是马仪来了,他想对付那小猫妖,虽也不难,但极有可能一路闹得被陛下知晓。再怎么说,那也是只猫。若是惹得陛下不喜,总归不划算。
他思来想去,这事儿还是得在马仪任职前完事。
他赵伦一个两浙巡抚,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乃是分内之事,就算马仪到任知晓了,也无甚可说的。
打定主意,第二日赵伦便去了杜永昌府。
杜永昌这些时日也不好过。虽然家里闹鬼的事平了,可他梦中闹鬼的事却一直未平息。
那蓝眼睛的白老虎一直藏头露尾不肯露面,搞得杜永昌一入梦中,不是在下油锅就是在爬刀山。
每日睡着是折磨,醒来也是折磨。他甚至害怕起入睡,每每到了晚间就以浓茶为伴。
可即便如此,累得很了,还是会睡着。而一睡着,就会在地府里受刑。
可凭什么啊!
他杜永昌提着脑袋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战场拼杀这么多年也算是保家卫国!那些平民受了他的恩,他多要点钱财,难道不应当吗?!
就算他有过错,还不能功过相抵了?
都是那猫妖作怪。他才不信等日后真到了阎罗殿,他会受这样的酷刑!
可不管他心里多不甘,梦境也不是可以讲理的地方。该受刑还是得受。直到前两天,那白老虎才再次出现在他梦里。
旒冠之下的蓝眼睛像是坚冰,任何事物都不能动摇半分。
直到杜永昌哭陈说:“小人已像那猫妖告罪,得到了他的原谅。”
话音一落,那八风不动的旒冠终于起了小小的涟漪,珠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悦耳。
那威严的声音道:“既然你已得谅解,那便归去吧。”
一个多月以来,杜永昌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他狠狠地睡了一天,才觉得空耗的元气得到了一点补足。
身体得到了休息,心里就越加难受了。
杜永昌越想越是憋屈,越想越是不甘。
就在此时,赵伦到了。
赵伦是兵部郎中,掌管选官用兵,本就算他的上峰。而此次又兼巡两浙,更成了他的直隶上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