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
顾长安将手递给他,只轻轻的一个拉力,他就跃上了马背。
马仪见状,也跟着上了车。
马车在前带路,白七便带着顾长安跟在车后。他站起身时比顾长安高了大半个头,此时坐在马背上,也能将顾长安抱个满怀。
白七兴致高昂,忍不住低下头,用脸去蹭顾长安。
长安的脸软软的,被风吹得有些凉。他微微侧过去,忍不住多蹭了蹭。
“你是虎虎吗?”顾长安笑他,“这么爱蹭人。”
“我高兴。”白七理直气壮地说,“就想蹭你。”
顾长安微微低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骑马总比走路快,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城门口。
晚间入城的人已经少了,出了城再行半里,就到了流民们的安置处。马仪找杭州前卫的新指挥使借调了一批军帐,当做流民们的临时安置点。
几人到时,恰是施粥时间,流民们从军帐中出来排成长队等候,远远一看,倒也还算整齐。
等靠近了才发现,另有两个帐子里是城中医馆前来义诊的大夫。帐子里堆着常见的草药,两位大夫并几名药童,正在忙着配药。
见有人来,埋首的大夫抬头一看,眼睛就亮了:“马知府,猫老爷!”
那大夫蓄着长须,一嗓子就将账外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
顾长安连忙踏进帐篷:“李大夫,徐大夫。又见面了。”
这两位大夫,恰巧就是去猫咖听过夏日小课堂的长须大夫与他的朋友老李。
两人齐齐起身拱手。老李问:“猫老爷来此,是为了看流民吗?”
顾长安点点头:“他们情况如何,可有不好医治的病症?”
“早前有几位病得比较严重。”老李说,“但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多亏了猫老爷的米粮与方子。您早前提供的方子,我们研究下来,发现对目前的风寒湿滞亦有效果。”
“就靠那方子,也救回了不少人呢!”长须的徐大夫在旁边补充道,“若非猫老爷心善,这次即便只是风寒,也会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几人闲聊了几句,便说起了正事。
徐大夫将今日用药情况细细说明,又递给马仪一张明细单子。才又说起明日大抵的用药情况。
马仪仔细听着,又拿过纸笔记下,才与那明细单子一起收好了,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两位大夫,你们事务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
顾长安见状也拱拱手,与两位大夫说了告辞。他先一步撩开军帐门走出,刚走出门,脚步便顿住了。
那些流民不知为何没有排队领粥,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了大夫的帐篷外,几乎将药帐包围了!
黑夜之下,衣衫褴褛的流民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军帐,见有人出来,便如一个开关,激活了他们的动作。
顾长安心下一紧,却听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猫老爷。”
“猫老爷!”
“猫老爷——”
呼喊声四面八方地响了起来,汇聚在一处,就成了震耳欲聋的人潮沸腾。
“猫老爷!”
流民们齐齐下拜:“多谢猫老爷慈悲——”
他们在寒风中五体投地,真切的感谢着眼前的少年郎。
他似月如光,只遥远的生活着,便能照亮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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