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还从中吃出了那仙草的清凌气。这梨膏在制作时,定然还掺了仙草在其中。
那顾小郎君,实在是很会做点心的一个人。
朱瞻基吃过一粒,也不贪嘴。他盖上梨膏的盖子,又看向了张文弼。
张文弼这次是真不知其意了,只能再次试探着道:“臣告退了?”
“……”朱瞻基瞥了一眼那根桃花枝,“把花留下。”
张文弼嘿嘿一笑,他看着乾清宫里那猫虎争球的小花灯,便知自己做对了。
连一盏花灯都从正月里放到了现在,他们陛下定然也会喜欢这花。
他看着王大伴将花插在花瓶里,张文弼才终于顺利退出了乾清宫。
朱瞻基重新坐了下来,王大伴小心地将薄裘搭在他的膝盖上:“陛下,小心凉。”
“伴伴,你说……那江南的桃花,便是开得这般早的吗?”朱瞻基问他。
紫禁城里尚且白雪纷飞,江南那边……竟都已有了桃花吗?
“陛下。依我看呀,不是那江南的桃花开得早。而是顾小郎君的花开得自在。”王大伴说,“您看这花,张国公携了一路也没凋零。恐怕也沾了些仙气儿呢。”
“也是。”朱瞻基伸手碰了碰花瓣,“去将那梨膏给各宫分上一些。无事就不要打扰朕了。”
……
张文弼等人一走,留下的匠人也就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大班授课转为小班授课,倒也能将得更细致些。
蒯祥完全被光路的各种变化迷住了。他能随意的使用杭州府的官窑,没课的时候便整日泡在琉璃坊内磨透镜,磨完了便整日做着不动弹的观察。
若是想不通了,就拿着透镜去猫咖寻顾长安解惑。
顾长安被他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淹没,差点就找塔林求助了。但幸好,马仪将他脱离了“为什么”的苦海之中。
春耕一开始,马仪的事物便也繁重了起来。又有朝中大臣携着任务来寻顾长安,他便更不可能无事来相扰了。
这次他来,倒也是有正事。
正月里他召集了各路老农,许以钱财和新衣的奖励,让他们聚在一起讲述了种田的经验。那时是小徐举人负责记录并整理成册。
现下小徐举人去了国子监,老农们也归家春耕。成册的种田经留在府衙里,马仪便想让顾郎君来校验。
顾郎君连光如何行走都知道,区区种田,哪里会难得倒他呢?
顾长安:“……”
“这个我是真的不会。”他诚恳地道,“土地是百姓的命根子。但凡我会,哪里会等着你来寻我?”
他态度着实诚恳,马仪想了半天,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确实,做猫咪的话只要会捕鼠就好了。做猫妖就更不接地气些,连捕鼠都不需要了,只要会吸收日月精华就好。
嗯?那光……不就是日月精华么?难怪顾郎君讲起来那般头头是道。
马仪想到这里,只得更艰难的承认,顾郎君是真的不通庶务。
可这一册种田经,真要发出去,便是代表着知府府衙的农作书册。不找个可靠的人来校验,马仪心中着实没底。
“不若先从试验田开始。”顾长安说道,“杭州府有官田么?”
马仪颔首应道:“是有的。不少佃农没有自己的地,便是租的官田。”
“既如此,不若征集官田做试验田。”顾长安说,“让衙门出面,免掉今年的租子,让官田的百姓按照衙门给的方法种田。待到秋收时,再对比看看与往年相比,在产量上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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