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说不定会更生气。
他僵硬地将视线转向尺玉,妄图得到老前辈的帮助。
尺玉喵呜地看了他一眼,在吧台上慢条斯理地转了个身,只留给白七一个圆滚滚的背影。
有什么好找猫的喵?
小猫咪从来不怕人类生气的喵。有什么人会和可可爱爱的小尺玉生气呢?
不存在的喵。
白七看着看着,猛地起身大步走进了月亮门。
顾长安余光扫了一眼,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
他眨了眨眼,又飞速平和了情绪,侧过头温柔地问尺玉:“尺玉今晚想吃什么?给你炸一块小猪排怎么样?”
“好喵!”尺玉飞奔过去,“要大猪排,要大大的,尺玉吃得下!”
小白虎呜咽一声,连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白七还不知道厨房发生了什么。
他快步走到碧玉湖上,一跃进入水牢之中,看着眼前的红眼大黑猫:“我们谈谈。”
红眼大黑猫慢吞吞地坐起身,它尖声尖气地问:“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一落,面前就被甩了杯酒。
“什么都能说。”白七说,“边喝边说。”
红眼大黑猫奇怪地歪了歪头,看看他,又低头去嗅那酒。
酒的味道很香,闻起来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像是……
对了,像是那只小黑猫。
太香了。香得红眼大黑猫忍不住舔了舔嘴:“这是祭酒?”
“你倒是识货。看来你以前生存的世界,有着很完整的祭神规则。”白七说,“喝吗?”
红眼大黑猫尖笑了一声:“你都舍得给了,我怎么会不喝。”
真奇怪啊,像它这种因怨念而生的妖怪,居然也有喝到敬神的祭酒的一天。
这酒喝起来有些辣,但更多的却是暖。如同一杯温水下肚,又像是那只小黑猫。
它呆在水牢里,连整个水牢都能暖起来。
红眼大黑猫珍惜地舔干净酒杯,一甩尾将杯子推回去,才问:“你想知道什么?”
“聊聊你自己,什么都行。”白七说。
大黑猫的红眼睛竖成了一条线,它笑了起来:“虚伪的小神仙。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需要听我一个低贱的妖怪说什么。”
“我能看见你的功过。”白七执起酒杯,又给它添了一杯,“但功过只是功过,你明白吗?”
祭酒又被推了回来。
大黑猫眯着眼,看了酒杯半天,才含糊地说:“又有何可说的。”
它是一只天生没有名姓的小猫,生存在一个大家族的院子里。
不会有路人叫它咪咪,也不会有主人赐予它名姓。
它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只是那院子太大了,生活也太过安逸。它一个不小心,就在那里长大了。
那院子里有一个朋友,虽然不肯给它名字,但却从未让它挨过饿,受过冻。
它偶尔会想:“我就是这个人的猫了。”
但对方却总说:“你是一只自由的小猫。吃饱了就走吧。”
怎么走呢?它想,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它的地盘就在这里,那么大,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它在那里平静的生活,产子,再缓缓地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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