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甚大事。大夫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提到这事,也算入了正题。顾长利立刻道:“城外有粮有煤,锦衣卫在组织押运。现在病人都在何处?还请况知府指个路。”
“绝大多数症状比较重的都在徐、盛两家的医馆中,症状比较轻微的则在城内其他的医馆与那两家的偏院里。”况钟也不啰嗦,直接领着人往医馆去,“现下整座苏州城与去岁冬一般,无故不允许外出。医馆那边也只留了患者与医馆的伙计。”
顾长安点点头:“徐家医馆我知道在何处,况知府去忙粮草的事情吧。您身子正虚,还是注意点得好。”
况钟对他很是信任,听了这话便笑:“那我往码头去,这医馆的事就拜托两位了。”
刚踏入徐家回春堂所在的那条街市,顾长安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中药味苦,白七的嗅觉又比旁人灵敏千百倍,他连眉头都已经皱了起来。
“不若我自己去,你去与他们一同弄粮食?”顾长安低声道。
“不必。关闭嗅觉就闻不到了。”白七说。
那条街市不长,除了徐家的回春堂,还有另一家药堂。顾长安观察着白七的表情,见他却无不适了,才没坚持让他离开。
越往里药味越重。还未走到店门口,就见回春堂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围裙小童。
她端了一盆热水,刚把水放下搓洗了手中的面巾,一抬头,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扭头冲着堂内大喊:“大奶奶——猫老爷来啦——”
小女孩的声音尖而高亢,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便是那地上躺着的患者,都纷纷双眼冒光地支起了头来。
顾长安快步走过去:“大夫何在?”
“在、在内堂!”围裙小童激动地说。
顾长安颔首道:“我去寻大夫,你继续工作。”
他说完,带着白七快步穿过前堂。刚进入内堂,徐和曲就迎了上来:“猫老爷!您是来帮忙的吗?”
“我来看看。”顾长安道,“盛三娘呢?”
“内子与我祖父都在重症室。”徐和曲说。这些称呼还是盛三娘从猫老爷那儿学来的,他也已用得习惯了:“用药效果不佳,我们冒险给几位重病人使用了家中提纯的青霉素。内子与祖父都在观察。”
“青霉素?倒是对症了。”顾长安点头道,“青霉素对于许多肺炎确实极有效。领我去瞧瞧。”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只口罩:“你是易感人群,换下你的面巾,戴这个。”
徐和曲连忙接过,引着他往里去。
进了内堂,众人也不耽误。顾长安与盛三娘并徐老太爷点点头,就直接进入了重症室。
那两个病人已经睡着了,注射的地方没有肿胀、发红等情况。呼吸轻缓而规律,想来对药物还算耐受。
醒着的依然是徐三叔。
他有些不舒服,有头痛与胸闷的症状。
但若是大叶性肺炎,它本身也有这样的症状,说不好是不是青霉素过敏带来的。
“看看你的皮试。”顾长安轻声说。
“原来这叫皮试吗?”徐三叔强撑起精神,“皮下试验的意思?还有些什么药能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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