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呜喵!”尺玉跳上桌抗议。
“尺玉,说了多少遍了不能上桌子。”顾长安立刻训猫。
张文弼当即道:“孩子还小,你别那么严格。”
“喵呜,喵!”
一顿饭吵吵嚷嚷的吃完。
张文弼分明没喝酒,却总觉得自个儿有些醉了。他回了屋子洗漱完毕,往床上一倒就人事不知地睡沉了。
而客院里,丫鬟们收了桌子,就只余下顾长安和白七二人一人一张逍遥椅地躺在了院中。
天上月光融融,云淡风轻。顾长安摸着怀里的尺玉,问它:“你想去见他吗?”
尺玉团成一团缩在他怀里,不肯说话。
顾长安缓缓道:“你和他有些什么过往,我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强迫你做决定。其实我不太在乎他到底是谁。就算他是皇帝,我有你们,有猫咖,还有万界互联,他也奈何不了我。”
“我只在乎你,尺玉。”
小猫咪的耳朵动了动。
“我怕你后悔,也怕你失落。”顾长安轻声说,“他在我的认知里,本也没几年好活。我怕你们见不到最后一面,你会伤心。”
尺玉坐了起来。
它在顾长安的大腿上,仰头看着长安:“长安,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能不能。”
“轰隆——”
天上突然炸起一阵雷声。
尺玉的尾巴甩了两甩:“长安,这个决定只能你做。”
小猫咪的声音放得很轻,细细地,像小朋友撒娇一般。
顾长安摸着它暖融融的小身体,想着那“能不能”与突来的雷。还有朱瞻基……留给后世的一桩奇特历史。
当年朱高炽离世,青年的朱瞻基带着人马轻车简行从南京回北京奔丧,而朱瞻基的好皇叔朱高煦,则准备在半路截杀朱瞻基,好自立为王。
最终结果却是朱瞻基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北京城。
顾长安垂着眼,看着尺玉金光璀璨的样子。
这里面……必然有尺玉的故事吧?
“那我们就上京城一趟吧。”顾长安道。
尺玉趴了下去,它毛绒绒的尾巴轻甩,慢悠悠地勾着尾巴尖与顾长安垂下去的衣袖打架。
“尺玉。”顾长安喊它,“你当真是个系统吗?”
“喵呜~”尺玉软绵绵地叫着,“我是不是系统,都是长安的乖乖尺玉呀。”
它的小尾巴卷上了长安的手腕,又被另一条雪白的粗尾巴打了下去。
白七躺在一边,满脸正经。可他身后不知何时化出了老虎尾巴,正在悄悄牵长安的手。
“小气鬼。”尺玉气呼呼,它直接站起身,道,“长安抱抱!”
顾长安被它搞得哭笑不得,只能一手搂起小猫:“好,抱抱我们尺玉。”
一夜时间转瞬而过。
第二日一早,张文弼准时前来。
无需他多劝,顾长安就笑着道:“我答应你,去京城见见他。”
“好,好!”张文弼激动道,“那等此间事了,郎君便与我等一同回京!”
从苏州府去北京城,也要先走河道。
运河已通,其上往来的都是各地的商船。而京城使臣的龙船在期间,便如鹤立鸡群。
它大得像一座小山,旌旗飘展犹如一面面彩色的云。
“顾郎君。”况钟将他送至码头,“你……日后可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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