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导主任,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等待着她的“审判”。
江若乔说:“上了药吗?”
陆以诚一愣,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上了上了,其实……没事。”
“这叫没事?”江若乔说话就带了点气,“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这样。什么人啊!”
在她看来,她跟蒋延分手,有明面上的原因,有私底下的原因,也有她的私心,可这些理由,跟陆以诚都没有关系。
陆以诚看她皱着眉头,带着气的抱怨蒋延,他愣怔片刻,心里弥漫着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感受。
如果语文老师非要让他来写一篇作文来形容,在绞尽脑汁,在挖空了从小到大所学到的一切比喻修容手法后,他应该会这样写——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一股气息中,像是童年的鸡蛋糕新鲜出炉,又像是站在麦芽糖小摊前。
陆以诚发现,自己也有伪善虚伪的一面,就比如此刻,明明心里有着隐秘的开心,嘴上却说:“他心里有气,冲着我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一出口,他多年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令他感到羞赧。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成语——道貌岸然。
江若乔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笔烂账。
如果真的能扯得清谁对谁错、谁的错占据百分之多少的比例也就算了,关键是,感情中对跟错真的不是计算器。
站在外人的角度,可能大家都觉得蒋延跟陆以诚打一架,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应该的,任谁碰上这种事都接受不了。
她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
陆斯砚醒了以后已经快下午四点。
这孩子一放假,作息就会被打乱,午睡是一点多两点多开始睡,一直睡到三四点才起来。
陆以诚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出去吃饭看电影,这是陆斯砚要求的,江若乔也没拒绝,实在是她很累,一个人带不了陆斯砚。陆斯砚已经比同龄孩子要懂事了,可他也是个孩子,还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有时候江若乔带他出去吃顿饭,都有一种“比加班一个晚上还要累”的感觉……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逛个街吃个饭而已,但就是累,很累……
带孩子真的是体力活。
陆斯砚高兴疯了。
动画片的排片不算多,附近的影院晚上也没有排片,江若乔只好买了四点半的场次。
进了放映厅后,陆斯砚不肯坐在中间,他的理由非常充分,“我不想当夹心饼干中间的馅儿~”
江若乔:“……”
行吧,无所谓坐哪。
于是,陆以诚跟江若乔坐在一块,陆斯砚又坐在江若乔旁边。
变成中间的馅儿的是江若乔了。
江若乔还是高估了自己,这两天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
六人间的病房里,病人加陪护,一共十二个人,这里面有人打呼噜,有人磨牙。
等她好不容易睡着了,都没睡多久,又被别人早起去洗手间的声音吵醒。
一坐下来,又是她完全不感兴趣的动画片,一开始还能打起精神看一会儿,十来分钟后,她彻底扛不住了,她太累了,歪着头睡着了。
江若乔越睡越沉。
今天是感天动地的一天,因为影厅里没有特别吵闹的小孩,也没有哭闹着要走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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