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让你过去,只怕我家的沙发都要被你坐塌了。”
陆以诚如蒙大赦。
赶紧起身,将位置让给外婆,快步走进厨房。老房子就是这样,客厅窄小,厨房却比较大一些。江若乔正在往洗碗海绵上挤着洗洁精,陆以诚就进来了,她看了他一眼,他赶忙解释:“是外婆让我进来帮忙的。”
江若乔哦了一声。
貌似专心地洗碗,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心无旁骛。
她身旁站着一个会呼吸的大活人呢,这个大活人还是陆以诚。
她没注意到卷起来的袖子又下滑了。
眼看着就要沾上水,陆以诚出声提醒:“当心袖子。”
江若乔戴着手套,手套上也都是洗洁精搓出来的泡泡,反而不好将袖子卷上去。
她垂眸,感受到旁边陆以诚的呼吸已经目光,故作平静地说:“帮我把袖子再卷上去。”
陆以诚诚恳提议,“不用这样麻烦,我来洗就好。”
江若乔:“?”
行叭。
皇帝不急……不,不对。
反正他也不急。
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江若乔,你要原谅他,他只是一个呆子。
“好。”江若乔干脆利落的将手套摘了下来,“你想洗就洗。”
陆以诚没有戴手套洗碗的习惯。
站在水池边,三下两下,极为利落的将洗碗池的碗筷刷得干干净净。
江若乔也没出去,她还是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外婆买的洗洁精是那种西柚味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出错,她总觉得,鼻间都萦绕着一股西柚清香。
陆以诚将碗筷洗好以后,又用抹布将灶台跟抽油烟机都擦拭了一遍。他做事的时候,神情很专注也很认真,不会被外界影响,低垂着眉眼,江若乔也注意到了他之前说的手腕上被热油烫出来的疤,很小一块,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其实,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陆以诚都不是江若乔喜欢的那种类型。
太过温和也太过内敛,不了解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一个温水般的男人。
她甚至觉得,陆以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意外。
这样类型的人,除了一个陆以诚,她不会再对别人有好感。
他是意外,也是很特别的一个例外。
不,或者更准确地来说,陆以诚只有一个,也只有一个陆以诚。
他很好,好到她也收起了那些算计,那些心机,带他来了溪市,也带他来了家里。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让她这样毫无章法了。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江若乔送陆以诚出门。
陆斯砚呆在家里。
外公外婆非要江若乔送陆以诚去酒店。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六点半不到,暮色笼罩大地。快走到酒店门口时,会经过一个公交站台,江若乔突然停了下来,陆以诚也顿足,江若乔指着公交牌,笑道:“你不是第一次来溪市吗,要不要出去逛逛?”
陆以诚笑着点头,“你方便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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