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博皱眉,“情况有些不对劲。”
穆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报纸上除了头版头条写这个,其他镶边的地方还写了一些批判文艺作品错误的文章,这些内容放在一起,就像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下午容文博去了趟县里,给高铭打电话,等他回来,头一件事就是跟她们说,“我有事儿要去南方一趟,我不在的时候,穆清自己好好学习,等我回来检查。”
林玉连忙问,“去多久?”
“说不准。”容文博看向穆清,“放心,我肯定会回来,你可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
他要走,穆清不拦着,只是拉着他不停地说,“你给我你的电话,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
容文博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落脚,怎么给你电话?放心,我有刑定南办公室的电话,有事儿我给他打,叫他给你带话。”
“嗯嗯。”
容文博第二天一早,收拾了一小箱子的行李走了,等过了两天,村里的人才知道。
王彩霞专门跑山坡上来问,“穆清,你容爷爷走了?”
“嗯,走了几天了。”
“哎呀,坏了,他走了,到时候谁带你堂哥去拜师?”
“婆婆,就算我容爷爷在,也不可能让人家老师傅直接收我堂哥当徒弟,不是得考验考验嘛。”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容爷爷面子大,看在他的面子和刑家的面子上,你堂哥被收为徒弟的机会才大。”
说完王彩霞连忙问,“你容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呀,应该要两三个月吧。”
王彩霞算着日子,“现在才三月,两三个月后能回来,刚好赶上你堂哥毕业。”
穆清也期待着呢,盼着容爷爷早些回来。
容爷爷不在,爹娘要出门干活儿,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画了一张好画,学会一首曲子,都没人吹捧她干的好。
四月清明节一场雨后,气温慢慢升高,旱地的小麦,水田里的油菜都慢慢成熟,五月夏忙要来了。
村里人都忙碌起来,无心顾及其他,知青点的知青们也逐渐适应了干农活的辛苦,好歹能忍受过去。
杨雪浓和许真真也在努力干活儿忍耐着,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儿,等自己干完活儿,表现好了,爸妈就会来接她们回家。
每当忙碌一天晚上躺床上休息,许真真和杨雪浓心里都是满满的懊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初怎么就头脑发热要来农村呢?
村里人这么能干,根本不需要她们这样拖后腿的人来浪费他们的粮食。
又是一周周六,林玉中午回来说,“云苓这周来疗养院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林玉也说不具体,就是感觉,云苓有些焦虑。
“以前她不这样,以前她给我的感觉,总是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
林玉又说,“我听云苓说,她和刑定北考虑,想叫老爷子和老太太搬离疗养院。”
“去云台市?”
“不是,想叫他们去乡下。云苓说情况很复杂,说不清楚,他们怕生事端,想叫他们提前避开。”
穆继东有些心焦,“他们这样的身份都怕生事端?”
见爹娘有些慌,穆清努力把他们拉回来,“爸妈你们忘了自己说的话吗?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什么事情都跟咱们不沾边。”
“对对对,清清说的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