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被逼入大阵的事,只有我们知道,咬死不认也就是了。”
“总之先传下去,让底下的人都管好他们的嘴!”
“是!”
恰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六个人破空而出。当先那人手持长剑,正是他们刚刚在讨论的许疏楼。
李家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探头看了看太阳,眼下离几人入阵才过去多久?他们这边连个阴谋还没来得及讨论明白呢,那边人就出来了?
他们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多了,这还哪里用得着担心许疏楼的师门前来问罪?担心一下许疏楼会亲自动手把他们砍了还差不多。
“来人!来人!”焚香谷的人擅长炼器,但自身实力一般,几人连忙喊属下过来保护,手里也祭出各种法宝护体。
谷主惊疑不定地看向许疏楼:“姑娘如何能破这阵法?莫非是在这方面极有悟性吗?”
许疏楼却没有对他们动手,只是一抬手于空中接住了一个略显破败的法器,客客气气地奉上:“悟性不敢当,焚香谷的护山大阵,不小心被我打烂了,对不住。”
谷主定睛一看,怒道:“来人,速速将这六人拿下!”
许疏楼劝道:“谷主请稍安勿躁。”
“少废话,这本是我焚香谷家事,你们非要插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下一刻,许疏楼已经如飞燕般,越过众下属掠了过来,他反应过来要拔刀时,她的剑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虽然与脖颈中间还隔着一道护体法宝的灵光,但他仍然不太有安全感。
属下急呼道:“快放了我们谷主!”
“闭嘴!”却是谷主生怕激怒了许疏楼,连忙喝令手下安静。
“我也认同这是你们焚香谷家事。”许疏楼笑道。
“是、是吗?”
“既是家事,就让李暮词夫妻二人自行处理如何?”许疏楼提议,“我不插手,你也不要插手。”
谷主养尊处优日久,平日根本无需与人动手,鲜少遇到被刀剑架在脖子上的情况,战战兢兢间,脑子先自乱了,不及思索连忙点头:“好、好!”
“很好,”许疏楼似是很欣慰于他的识时务,对他笑了一笑,“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等等!”叫住他们的,却是一旁安坐的谷主夫人。
她看向一行人当中的少夫人:“自你进门起,我自问并无亏待过你。后山那女人,不过是词儿年少心动,你若不喜,让他送走那冰棺也就是了,何必就对词儿下如此狠手?你真是好狠的心!”
“别这么说,我可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棍子,”少夫人抿了抿唇角,“冰棺送不送走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们李家人欺我骗我。”
“这怎就是欺你骗你了?那南秀秀的确为吾儿付出良多,词儿只是不忍弃她不顾……”
少夫人打断了她:“我去质问李暮词的时候,他要对我说这些,如今你也要说?可我不想听这些,他们两个的爱情我理解不了,也不觉得感动。既是真爱,又何必娶我?以后只叫李暮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了。我要离开了。”
被剑架住的谷主轻轻推了推许疏楼的剑刃:“不、不送?”
“那您还是得送一送,待离开焚香谷范围,我就放你回来。”焚香谷最擅炼器,幻阵机关众多,许疏楼可不想再一不小心落入什么幻阵了。
一行人这才离开焚香谷,在谷外如约放走了谷主。少夫人承诺会对外澄清真相,必不叫许疏楼给她背了这口黑锅后,也告了别。
许疏楼身形微晃,离她最近的白柔霜立刻扶住她:“师姐,你怎么了?!”
“强行突破幻阵,受了点反噬,”许疏楼用手帕拭去唇角血迹,“一点小伤,无需慌张。等等,你们要做什么……”
许疏楼最后是躺在床上被他们带回去的。
虽然她再三强调自己无碍,只需修炼几日便会恢复,但白柔霜如临大敌,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张床就把她按了上去,然后众人齐心协力用灵力让床稳稳飘在半空中,载着许疏楼前行。
这种赶路方式感觉挺新鲜,许疏楼没有拒绝,甚至还取出一床被子盖上,裹着她的小被子,两臂交叉于胸口,一脸安详地仰望着天空中云朵变幻,感受着身侧划过的风。
偶尔众人停下休息时,还会把食水端到她面前。
这天,月儿端了一只堪称巨大的碗凑到她床前,那碗蓝中带绿的东西里,似乎还在散发着某种气泡。
许疏楼警惕地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孟婆汤?”
月儿把那大碗凑到她唇下:“是我们魔界补身子的饮子,我特地做给你的,你尝尝。”
许疏楼盛情难却,低头尝了一口,顿时陷入沉默。
“怎么样?”月儿追问。
“至少……有个优点是量大,”许疏楼安慰道,又看着目光灼灼,正等着自己把那碗饮子喝光的月儿,幽幽叹息道,“可惜缺点也是量大。”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