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子一愣,作势掏了掏耳朵,“我莫不是听错了吧?你要参加死斗场?”
“是。”
男子隔着笼子抓住许疏楼的手腕,又确认了一遍她并无灵力在身,才困惑道:“为什么?”
“我第一日来,正是精神最好的时候,还有可能打败对手,正好上场积累经验,”许疏楼给出理由,“若待久了,如那边的姑娘一般半死不活,怕不是一上场便要落败。”
“唔……听着倒是有点道理,”男子挠了挠头,思索半晌,又看那边的姑娘的确是半死不活的,怕是要影响明日的效果,这才拍了板,“行!那你就明天上,把她替下来!”
男子转身离开时,嘴里还嘟囔着“真稀奇”一类的话。
笼子里的姑娘们看许疏楼的眼神立刻不同了,圆脸姑娘不大敢靠近她了,另一个笼子里的美貌女子得知自己明日逃过一劫,忽然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我向你保证,”许疏楼看着她,“至少不会在明日,在这里。”
带伤女子淡淡看她一眼:“胡乱承诺什么?你能替她一次,还能替她一辈子?”
许疏楼手指在颈间珠子上点了点,又借着衣袖的掩饰,从乾坤镯中取出一瓶伤药,抛给她:“金创药。”
这伤药在灵药中效果一般,不过难得是凡人可用的,许疏楼乾坤镯中,这类东西一向是常备的。
女子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不自己留着用?”
“我乐于助人,”许疏楼笑道,“其他有伤的姑娘也轮流用了吧。”
在需要的时候,许疏楼也能化身一朵解语花,笼子里的姑娘们本是忧心忡忡,又有些畏惧她的情况下,也渐渐被她逗得开始说话,半个时辰内把知道所有的信息都交了底,一个时辰后连家里的黄狗叫什么都讲给了许疏楼。
———
许疏楼在笼子里闭目养神片刻,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晚间。
她被人从笼子里领了出来,带到一个小房间,随后竟然有个女子进来给她上了妆、梳了漂亮的发髻,又让她换了件月白色纱衣。
男子在房间门口等得不耐烦,骂骂咧咧地抱怨那些看客变态,要这些女子死斗就罢了,还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死斗。
许疏楼很快又被带到场地上,场地边砌着一些座位,一排更比一排高,上面已经坐了不少看客,对面也走出一个女子,面上还算镇定,看起来大概已经经历过几场了。
看到这次两人容貌都不错,周遭看客便鼓起
掌来。
许疏楼抬头向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望过去,对面女子冷嗤一声:“别看了,若你盼着那里有人能救你,劝你趁早打消这个主意。这死斗场不是熟客进不来的,一个个早就不把凡人当人了。”
“都是熟客,你确定吗?”
女子奇怪地看她一眼:“自然确定。”
已经有人喊叫起来:“说什么呢?打不打了?”
许疏楼对那人的方向遥遥一笑:“别急,这就打。”
对面的女子闻言,握起拳头,摆好了架势,许疏楼却对她招了招手:“姑娘,来我身后躲一躲。”
“躲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了要躲什么,许疏楼抬手握住颈间聚灵珠,里面提前储存的所有灵力瞬间爆发出来,几乎晃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众看客反应不及间,许疏楼已经双手牵引着灵力,形成了一个灵力场,瞬间把他们全都从高高在上的座椅上吸到了场中央,贴在了那团灵力所聚成的光团上。
开始练习苍生剑法后,许疏楼融会贯通,对于灵力的控制也更为精进了。此时指尖一点光团,那团灵力便彻底爆炸开来,她这个境界修士的全身灵力爆炸之威,自然足以伤人。
那些人从未见过这种以灵力炸人的豪迈打法,一个个被炸得吐血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唯有两个境界稍高的人得以逃开,但这两人很快受到了许疏楼的重点关注,被打得比其他人还要凄惨几分。
这批看客约有五、六十人,实力都不算非常高,不过想想也对,哪个渡劫期的大能会跑来看这个?先不说心境的问题,那些实力极强的修者,没准斗凡人在他们眼中太过无趣,反而想看看斗低阶修士呢。
躲在许疏楼身后的女子已经彻底看呆了去。
“放心,我不打算杀了你们。”许疏楼轻声开口。
见那拿铁棍的男子面上一喜,许疏楼又补充:“哦,不包括你,你还是先死一死吧。”
“……”
许疏楼将此人毙于掌下,又走向倒地的看客们,抬手干净利落地废了他们的经脉:“这么喜欢看凡人相斗,今后便做个凡人,日日关在这里斗吧。”
众人仰头看着她,宛如在望着某种恶魔。
一年轻男修几乎肝胆俱裂,厉声喝问:“尔敢!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谁?”许疏楼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感,“还能比我更恶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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