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和陆琛打电话聊天,中间突然想到白天和常北聊的话,贺晓远对陆琛道:“哥,你今年不会送我车当新年礼物,对吧?”
陆琛:“……”
他手机里正躺着几天前陈君发给他的车到港口的消息。
陆琛沉稳道:“不会。”
贺晓远开心道:“那就好。”
陆琛不动声色地探究道:“你不想要车?”
贺晓远:“你那辆X7我开的挺好的,没什么必要换,浪费钱。”
陆琛暗暗思考沉吟,再试探道:“要是我买给你?”
贺晓远:“别了,你知道的,我可怕你在我身上花钱了,尤其是大钱。”
陆琛温和道:“但你也清楚,对我来说其实没多少。”
贺晓远:“可我没办法对等的给你那么贵重的礼物啊。”
又强调了一遍“你知道的”,说:“我心理上又会有负担。”
寻常的口吻聊道:“平时住在一起,房子啊车啊水电煤什么的,包括给我做的衣服、戴的表,都是你供的。”
陆琛:“你不用在意这些。”
贺晓远:“我也不是特意去在意这些吧,总归一直用你的,我心里明白,就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
挂了电话,原本在花园散步的陆琛顺着石子路步道回到宅子内。
这是套面积极大装修典雅恢弘的大宅子,仅是客厅近20米的层高便足以骇人。
陆琛进屋,来到客厅沙发,沉默坐下,思考的神色:他特意准备的当礼物的车,小远不要,这如何是好。
在一起这么久了,陆琛从没觉得两人间有什么不融洽不愉快,一定要说哪里有让他觉得可以稍作改变的,就是小远一直不肯接受他的馈赠,包括不限于工作上的帮扶、资源上的给予,乃至贵重一些的物件,房车之类。
哪怕是衣帽间抽屉里的一支表,小远最多也只是和他打招呼,说借了戴戴,绝不会要。
定制的做的衣服还是师傅上门量尺寸的时候顺便一起量的,小远是听说交了会费,做一套是做,做两套也是做,才同意也帮他做的。
这么久了,谈个恋爱,等于陆琛至今只出了房车、水电网煤的费用,问题房车也是他的,不是小远的,水电煤的费用是他这边支付的没错,可小远的工资卡一直在他这里。
真要算,陆琛有种恋爱至今,物质方面他其实什么都没出的错觉。
这感觉真的让他觉得有点操蛋。
陆琛靠着沙发,想到这些,搭在扶手上的胳膊抬起,略有头疼地闭目扶额。
恰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跟小男友在外面花园打电话吗。有口角、闹不愉快了?”
陆琛放下手转头,看见来人,打招呼道:“老爷子。”
来人正是陆琛的爷爷。
陆老爷子今年八十八高寿,眼不瞎耳不聋、身体格外健朗,至今还是陆家的当家人。
陆老爷子早听陆琛说谈了个小十岁以上的男朋友,老爷子对此是喜闻乐见的,男人么,不管男女,身边有人才是最好的,感情生物,就该感情上有依恋和寄托。
陆琛到30还没结婚,陆琛的父亲不觉得有什么,老爷子一直是不喜的,为此把人叫到面前耳提面命过很多次,奈何这孙子翅膀硬,管也管不住。
如今身边有人了,老爷子非常高兴。
老爷子背着手走近,说着话,一旁沙发的主位上坐下,陆琛回道:“没闹不愉快。”
老爷子靠着沙发,看着陆琛:“没不愉快还这个表情?”
又开始教道:“小男孩嘛,要哄的。”
陆琛好笑:“您又知道了?”
老爷子一脸气定神闲:“我就算不喜欢男人,我也跟你奶奶谈过恋爱结过婚,吃过的盐不比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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