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寒酸模样好了太多,看来周泊川早点成家的结果还是挺不错的。
待到贺鸣尧拉着纪晟坐在桌前,寒暄一顿后,周泊川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周泊川道:“这几年联系不到你,祁谦那臭小子也没影了,我只能和陈阿娇通信,她跟我说你可能是被贺老头送到了哪个旮旯地的偏远军营磨砺呢,没想到贺老头居然把你送到了西北农场?!”
农场是什么地方?
周泊川不是不清楚,多的是人在劳改农场被活活磋磨死的。
贺鸣尧笑道:“祁谦被他家老头送到边疆去当兵了,他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又转移话题道,“泊哥,咱们可别提那老头了。”
“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个忙,给我来一个光明正大的户口,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证明该怎么搞呢?”
纪晟犹豫着想插话,他现在也是个黑户呢。
从前他还能想着靠精神力催眠,去派出所轻轻松松给自己搞个城镇户口,现在没了精神力,这个法子已经行不通了。
想到这里,纪晟不由有些沮丧。
谁知下一秒,贺鸣尧拍拍纪晟脑袋,又道:“还有他呢,他和我一块从农场里出来,也是一个不明不白的黑户。”
周泊川皱眉,对贺鸣尧道:“你的户口应该不难办,把你的户籍档案想办法从京都调过来就行,韶安市派出所的公安我倒是认识几个,但是也不太熟……”
叶珊坐在一边给他们倒好茶水,闻言提醒他道:“你忘了徐一鸣了?他不是在江东市派出所吗?你找他呗,拍个电报而已,又不麻烦。”
贺鸣尧纳闷:“大嫂也和徐一鸣认识?”
叶珊笑了:“你以前没见过我,可是我认识你,陈阿娇是我表妹,你们大院里的事我大概都听她在信里说过。”
贺鸣尧直觉这三年似乎发生了太多事情,顿时哭笑不得。
徐一鸣和陈阿娇还在谈着对象呢,那岂不是、周泊川成了徐一鸣的表姐夫了?从前这两个人见了面就要打架,现在反倒成了亲戚了?
周泊川一拍脑门:“也对,我差点忘了徐一鸣那家伙了,明天我就给他拍个电报,也不用让他辛苦调户籍档案,直接让他给你开个身份证明和迁户的条子,拿到这边的派出所,我找人帮你把户口落在韶安市。”
纪晟小声道:“那我呢?还有我的户口没解决呢。”
周泊川和叶珊不约而同朝着纪晟望去,眼神满含探究和打量。
这个小少年看着年纪也不大,模样长得却相当好,肤色白皙,眉清目秀,通身明亮的气质,瞧着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周泊川才不信他是和贺鸣尧一块离开农场的呢。
农场里环境艰苦,就连贺鸣尧都被晒得糙了不少,手心里全是硬茧,纪晟反倒手心白白嫩嫩,恐怕连锄头都扛不起来。
“看什么呢?”贺鸣尧轻飘飘道,“别看了,天也晚了,收拾收拾早点睡觉。”
周泊川、叶珊:“……”
叶珊怀着孕,动作不利爽,不方便给他们收拾房间,只能是周泊川帮忙从柜子里搬出了被褥,又领着他们到另一个房间打扫灰尘铺好床。
周泊川有心想问纪晟的真正来历,好几次还没开口和纪晟搭话,就被贺鸣尧及时打断。
“泊哥,你这有没有新的搪瓷盆和毛巾?新的牙刷也来两个。”
贺鸣尧知道他有囤货的习惯,家里肯定有不少新的搪瓷盆毛巾之类的日用品。
“没有!什么都没有!”
周泊川被他接连的出声打断气得心肝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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