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的,通身明亮的气质比贺鸣尧更加显眼,人家的眼光再怎么差,总不可能看上一个村里的小土妞吧?
不幸被杨二妮惦记的纪晟,此时此刻正坐在摇摇晃晃的小推车上,闭着眼睛睡懒觉。
太阳渐渐西斜,天上云霞满天。
下午六点多时,两人终于回到市区,纪晟揉着眼睛打哈欠,迟钝地跳下小推车,迷迷糊糊跟着贺鸣尧往周泊川家里走。
趁着拐进了长巷四周无人,纪小少爷主动抱着贺鸣尧,踮脚亲了好几下,就当是这只大狗子今天辛苦劳累一下午的奖励。
贺鸣尧被他亲得心花怒放,侧头在他耳边道:“宝贝儿,晚上你要是肯听我的,那就更好了。”
“一边去!”纪晟不给他好脸色。
好不容易回到周泊川那边,纪晟出乎意料地见到了一个人。
是那个在江东市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安,身上的白色制服挺阔利落,脚踩皮靴,显得更加有模有样了。
徐一鸣笑眯眯地伸出手:“好久不见啊,小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纪晟干笑,想到贺鸣尧曾经拿着板砖把这家伙的脑袋砸破了,害得对方剃了三个月光头,心里越发没底,回头悄悄瞅着门外的贺鸣尧。
大狗子,你的死对头来了!!!
贺鸣尧一进门就瞟见了那张死不顺眼的脸,顿了顿,下一秒转身就跑!
“贺狗子!有种别跑!今天不把你脑袋砸破了剃光头,老子就不姓徐!”
“哎干什么?”周泊川急忙追了出去,“别打了,小心把你们嫂子吓到了!”
叶珊丝毫不受惊吓,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抱着足足八个月大的孕肚来回摸着,红润的脸色波澜不惊。
纪晟冲着她笑了笑,急匆匆喝了一口茶水,跑出去帮忙给贺鸣尧拉偏架。
“哎小心小心!贺鸣尧!他给你耍阴招!”
“我的黄瓜苗!你们打架离我的菜地远点!”周泊川气得冒火。
“泊哥,是他不讲理啊,一上来就抄板砖想砸人!”
“你当初是怎么砸我脑袋的!老子不砸回来忍不了这口气!”
前前后后闹腾了许久,天色都快黑了,周泊川总算是把两个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摁到了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前。
叶珊见怪不怪,慢悠悠地端来灶台上温的粥和菜,纪晟也帮忙端来碗筷,小心翼翼坐在贺鸣尧身边。
“没事吧?你应该没被砸到吧?”纪晟问。
“没事!吃饭!”贺鸣尧毫发无损,脸不红气不喘,直接舀了碗大米粥一口气喝完,又帮忙给纪晟舀着粥。
反倒是徐一鸣,追打人追得气喘吁吁,坐在桌前不禁怀疑人生,他好歹当过兵受过训练,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多了,可如今看来,贺鸣尧似乎更胜一筹。
“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徐一鸣怀疑道。
“是你太弱了!”贺鸣尧面无表情。
徐一鸣气得又想抄板砖了。
周泊川连忙道:“看好了啊,你表嫂在这呢,大肚子的孕妇受不得惊吓,你敢再折腾试试?”
叶珊淡定地吃着饭,“好好吃饭,吃完了再说!”
吃完饭,几人把碗筷收拾下去,又重新坐在了桌前。
贺鸣尧道:“你不是在江东市呆着吗?怎么跑到韶安市来了?该不会又是来抓我的?”
徐一鸣干脆道:“我是专门给你办户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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