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纪晟又做梦了,梦里那只大黄狗又在追着他的屁股咬,又凶又狠,吓得惊醒时身上全是冷汗。
这时天光大亮,天边渐渐泛出一片灰白,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丝温暖的霞光。
纪晟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发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大黄狗追得吓出了阴影,天天晚上都要做噩梦,估计短时间他是摆脱不了这个阴影了。
陈娇娇骂着给他喂水喂退烧药,幸好只是低烧,不严重,吃了药以后,当天下午纪晟便退了烧。
只是接连几天,纪晟晚上睡不安稳,脸色似乎越发苍白。
徐一鸣皱着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纪晟当然不好意思和他说自己天天晚上做梦被大黄狗追……这件事简直是太丢人了。提都不好意思提。
说了也没用,徐一鸣也没法让他停止做噩梦啊。
纪晟只能蔫蔫地说:“我有点想他了。”
徐一鸣:“……”
徐一鸣冷漠地转身走人。
陈娇娇在厨房正忙着,见他下了楼,担忧道:“我总觉得那个小祖宗有心事,那脸色白的,脸颊上的婴儿肥都没了……”
徐一鸣面无表情:“相思病。我也没办法。”
“……贺狗那家伙完全没有消息是吧?”
“全市通讯中断,火车也走不通,你让我怎么联系他?”
陈娇娇着急道:“这都好几天了,你们派出所完全没有想想办法吗?好歹也要派两个人到隔壁的省城看看吧?说不定那边能通信呢?”
徐一鸣看着她,目光沉静,犹豫半晌才说了实话。
“那边几乎全塌了……”
陈娇娇手里的碗哗啦一声摔到了地上。
*
受到地震影响,通讯中断,四面八方的交通差不多也废了。
人心浮动,恐慌的情绪逐渐蔓延。黑市粮的价格急速上涨,粮店和副食品店的供应勉强照常。
矿区和其他工厂恢复正常上班,但是罐头厂却暂时停工了,下午公告贴出来的时候,所有职工都炸了。
姚海燕担忧道:“马大姐,咱们厂子没事吧?怎么忽然就停工了啊?”
沈芳芳也是满脸惶恐。
马大姐和其他领导开了一上午的会,闻言道:“没事,放宽心。你也知道这几天跑不了运输,通讯又断了,咱们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厂里的水果供应跟不上来,生产的罐头又运不出去,厂长拍板说暂时整修两天,过几天再给消息!”
难得不用上班,纪晟巴不得放假回家玩呢!
姚海燕不像他那么轻松,站在罐头厂门口看了半天公告,转头看见纪晟已经走了老远,连忙跟了上去。
“纪晟!你给我站住!”
“……”纪晟想装着没听见,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奈何姚海燕紧赶慢赶追了上来。
姚海燕气喘吁吁:“今天我非要和你问清楚了!你怎么回事?自从上次找你看了电影,你就故意躲着我,找你说话,十次有八次不搭理人……”
纪晟干笑:“有吗?”
纪晟当然是刻意远离姚海燕的。
一想到赵关城那个公安同志怀疑他是敌-特分子,在背后暗暗调查他的身份,纪晟就无比膈应。
姚海燕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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