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见有戏,连忙拿出了一沓黄色符纸,“不贵不贵,一张一毛钱,十五张一块钱!如果买得多,还能再打折呢!”
“我买一万张!”
“行行行!给你给你!”老婆婆数着符纸,半晌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要一、一万张?”
一张符纸一毛钱,一万张那就是一千块!!!就算打了折,四舍五入也有七八百块呢!
赚大发啦!
老婆婆不禁飘飘然。
纪晟见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内心毫无波动,并且好心提醒道:“……老婆婆,你要不转身看看后面再乐?”
“什么?”老婆婆纳闷地转过身。
两个高高大大的公安同志,穿着利落挺阔的制服,齐刷刷出现在眼前。
老婆婆:“……”
徐一鸣皮笑肉不笑:“走吧!头一次看见骗人骗到了派出所门口的……老婆婆,我建议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纪晟乐得哈哈大笑。
韶安市城外,军-队把守着交通干道,每隔五百米设一道关卡,红色警戒线拉得密不透风,严格防止大批灾民涌入。
漫漫群山隔开了所有的灾难,风从遥远的地方吹了过来,穿过遍地疮痍的城市,穿过人迹绝无的山峰和田野,来到了平静温和的韶安市。
一个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山路上。
只见他穿着灰色粗布衣裳,脚踩战靴,斜背着一个简陋的包裹,眼睛里遍布红血丝,脸色难掩疲倦,周身利落又风尘仆仆。
贺鸣尧爬到附近最高处,远远瞥见驻守在城外的士兵,下意识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尽可能地挡住脸。
有点麻烦。
贺鸣尧闭了闭眼,强撑着调动最后一丝力量,身随意动,眨眼间便出现在某个空无一人的小巷死角。
“崽儿。”他尝试联系。
小洋楼二楼,小狼崽一蹦老高,尖尖的小尾巴摇得及其欢快,最后又瘫在床上嗷呜了一声。
贺鸣尧问:“那颗小橘子去哪了?”
“嗷呜。”
“怎么跑到派出所那边去了?”贺鸣尧低声说着,没急着去找纪晟,而是靠着墙闭眼歇了半天。
纪晟仍坐在门口帮忙守着物资。
徐一鸣面无表情,拷着哭天抢地拼命求饶的老婆婆走进派出所。
赵关城好笑地瞟了他们一眼,继续扛着麻袋,往后面的大卡车上搬运。
纪晟不乐意看见这个赵关城,冷哼着转过身侧坐,正好能帮忙看守物资,但也不至于频频看见赵关城那张憨厚的脸。
“纪小晟!”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纪晟身形僵硬。大狗子?
贺鸣尧狠狠抱住了他,“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纪晟懵逼:“你、你怎么回来的?”
好多地方的铁路轨道完全塌了,火车根本走不了,铁路局的工人还在紧赶慢赶修轨道呢!
从边疆到韶安市,横跨了大半个地图,距离那么远。
贺鸣尧是怎么回来的?
纪晟看着他满脸的疲惫,下巴的胡渣子都冒了出来,摸着毛刺刺的,显然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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