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便说“刚过完中秋,又快重阳了,大节下的别惹主子不痛快。再找一找吧。”
冬梅忿忿的,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奴婢是心疼东西。老爷赏给您的呢!奴婢可不愿意和贪心的贼住在一个院子。”
纪慕云并没生气,“手指大的东西,说不定裹在哪里了。绿芳再找一找,先别吭声,传出去我也没面子。”
绿芳感激的含着泪花,冬梅不吭声了。
没过几日,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传到程妈妈耳朵里,后者顾不得,带着两个小丫鬟匆匆赶到西府大门,张望片刻,就见两辆挂着“花”字的马车在随从的护卫下顺着胡同驶来。
一下车,珍姐儿就不安地连声问“妈妈,可是母亲,母亲不好了?”
前日重阳节,她和花锦明刚刚回过娘家,母亲身子骨不行,精神还好。难不成,这么快就....
程妈妈扶住珍姐儿发白的手,安慰道“太太好好的,就是精神短,想起一出是一出,刚午觉醒了,忽然说想四小姐了。”
又问“四小姐告诉姑爷和亲家太太了吧?”
珍姐儿放了些心,“我告诉了锦明”,提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奔上青石台阶,乘着小油车直奔正院。
进了卧房,药香和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珍姐儿下意识屏住呼吸。
官绿色罗帐垂着一半,露出湖蓝绣玉兰花花夹被,珍姐儿不由想起,年幼时母亲的帐子是大红色的,后来病得重了,落红不停,又偶尔呕血,便把帐子撤了下去。
“娘~”她满脸欢喜地奔过去,小心翼翼地伏在母亲身上,“娘我想你了。”
王丽蓉咳了两声,用瘦骨嶙峋的手握住女儿胳膊,“娘也想你了。”
秋芬和程妈妈合力把王丽蓉扶起,珍姐儿搬来两个大迎枕,给母亲垫在身后。王丽蓉身体移动,眼睛不离女儿面容,“这几日,在花家好不好?”
珍姐儿略带羞涩地点点头,“锦明给厨房说了,就说天气热,我胃口不好,让加菜,如今我每日五菜一汤。”
王丽蓉便问“你婆婆没说什么吧?”珍姐儿摇摇头,“前几日中秋,婆婆带着我打理家里的事情,娘,我才知道,花家去年进项才两万一千两。”
这么少?王丽蓉瞪大眼睛:进项两万一千两,花家府邸摆在那里,开销最少也得一万两,日常年节、走礼、父母官三节两寿、支撑远在江西的花老爷,每年要给公中的钱,剩余能分的钱也就几千两,又是三个房头....
每年拿到手里的钱,八成还不如六个房头的东府。
花锦明婚事至少花费五千两银子,说不定花太太捉襟见肘,动用了二房积蓄。
“你记着,账上的事让你大嫂操心去。”她掩盖住失望神色,细细教女儿:“你的嫁妆在花家是头一份,放着不要动,一分钱也不往外掏。等过两年,你有了孩子,再一点点往外花,逢年过节回家来,你爹爹会贴补你的。”
珍姐儿虽然嫁了人,还没管过家,没体会到银子从手里流出去的感觉,没太在意地应了。
千算万算,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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