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京城那边是这样的,却不知,江西、四川和河南是什么动静?”
婉转地问,三位藩王的举动。
曹延轩没有做声,过半晌才摸摸她头顶:真是聪慧,比自家珍姐儿强百倍,也不知家里怎么教出来的。
之后他轻声说:“川蜀偏僻,五王爷想做什么,还没有传过来;三王爷从江西在前,六王爷从河南居后,各自统帅数万人马,分两路直奔京城。”
奉召进京是用不到这么多人的,纪慕云吐一口气:不用说,两位王爷先后反了,最起码,是不承认太子世子这位新皇帝。
至于两家是私下约定,先联手把太子世子弄下去,再分胜负、定君臣;还是不约而同地作了统一抉择,直捣黄龙,就不得而知了、
纷争四起,金戈铁马,人头落地,最苦的是黎明百姓,纪慕云心中沉重。
“七爷,别的不知,三位王爷那边,可有我们家里的人?”曹延轩虽没出仕,曹家是有人做官的,不在家这几日,他必定去打听、传消息、处置这些事情,另外,她猜,也去处理家里的产业了。“事情这么大....妾身记得,东府的四爷在巴蜀,四小姐的公公,像是在江西....”
数日以来,曹延轩和三爷五爷曹慎等人,把京城局势、朝堂兵力和曹家的将来讨论过无数次了,如今在她面前,心底说不出的柔软:她第一反应,便是惦记自己,惦记家里。
“京城那边,只收到初期一些邸报,家里的消息没传过来:事情一出,京城便九门紧闭,内外隔绝了。”他低声说,“江西河南陆陆续续有消息传过来,我姐夫也写了信。事到如今,路途不通,谁也不知京城那边局势,到了何等地步。”
这个时候,消息真假难辨,鱼龙混杂,一动不如一静,曹家家大业大,一步踏错,便是倾家大祸。
纪慕云小声说:“爷,可有什么,我能帮您做的?”
一种新奇感涌入曹延轩心头:她想保护自己,帮自己的忙。下一刻,他张臂揽住纪慕云,用力亲吻她额头、鼻尖和嘴唇,含糊道:“傻姑娘,有我呢....”
纪慕云意乱情迷地,看不清他的脸,双手紧紧抓着他衣襟。
“不怕,不怕。”曹延轩说,含住她耳垂,把她抱得更紧些,很快又松开手,比平日粗鲁地扯开她衣裳。冬日天寒,卧室垫着炭盆,这屋凉飕飕的,纪慕云瑟缩起来,依偎到他身边,像火炉边取暖的猫。
曹延轩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话语急切而含糊“再给我生个儿子。”
作者有话说:
? 第83章
如曹延轩料想, 永乾三十一年元月,“太子、皇帝先后薨逝、太子世子登基,改号嘉正”的消息,像滚热的油浇进沸水, 在朝堂、官场、民间引起轩然大波。
“说是太子一去, 几位年长的王爷就知道了。”东府三爷书房, 三爷眉头紧锁,伸手比了“三”, 又比了个“六”, “这两位,即刻便动了身。”
年长皇子在京城、紫禁城乃至皇帝身边安排细作斥候, 早不是什么秘密。
曹延轩脸色也不好看。几万人马不是三、五个丫鬟小厮, 仅路上粮草, 每日消耗就是很大的数字:“依我看,太子生病的事, 早就泄露出去。”
曹慎长吁短叹地,往日戏谑不翼而飞, “前年十月,太子替皇帝到西疆劳军, 去年五月去了泰山,才四十岁的人, 太医日日保着, 怎么就~”
忽然薨逝了?
几位年长王爷,手上有没有沾着血?老皇帝有没有怀疑?太子世子有没有心怀仇恨?
五爷放下茶盅,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就算有什么端倪, 我们也不知道--在座有一位算一位, 邸报还得借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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