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有原因的:珍姐儿生产之后,花家大太太婆媳十分关心,日日过来探望,送了不少补品。珍姐儿恼恨丈夫不告而别,对花家十分不满,加上身子确实弱,索性躺在床上不起来,对两人爱答不理。
花家大太太来过三回,就没再登门,花家大少奶奶隔五日来一次,看看珍姐儿看看孩子,也不吃饭就走。
满月酒是小姐少爷必不可少的,如今花家风雨飘摇,喜哥儿身子弱,珍姐儿也起不来,喜哥儿的满月酒无人提起。
三天太拉下脸,把茶盅往案几一墩,语气没了耐心温柔,不满地道:“这孩子,实在是不懂事!”
花家大太太是长辈,就算花锦明对不住珍姐儿,就算两人过不下去,一日不签和离书,一日就是亲戚。人家上门来,你爱答不理的,对景儿就是麻烦。
贴身妈妈是明白的,斟酌着“四小姐经的事少,不如我们家贵姐儿。”
三太太哼了一声,“四丫头若是有贵姐儿一半,哼,别说贵姐儿珠姐儿,哪怕有秀姐儿素姐儿十分之一,我和她五伯母,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因这妈妈是三太太陪嫁丫头,日日离不得,三太太也就没了顾忌,“王丽蓉生怕四丫头受了欺负,惯得不成样子,七叔到底是男子,一来二去地,把四丫头弄得这么个跋扈性子。好不容易嫁到花家去,我还想,总算不关家里的事了,想不到~”
想不到,还得伺候珍姐儿坐月子,自己姑娘坐月子都是在婆家,三太太想想就心累。
贴身妈妈陪着笑,小心翼翼地提醒:“太太,依着奴婢瞧,喜少爷满月,怎么也得聚一聚,吃顿饭。”
三太太唉声叹气地,“那还用说?别看四丫头如今这个样子,真不给她儿子办满月,她呀,能拿这事跟七叔念叨一辈子。”
贴身妈妈笑道:“好在是七老爷。”三太太苦笑,“换成我们家贵姐儿,单花家,就得把我愁死。”
就像听到了三太太的心声,康庆元年七月最后一日,皇帝下旨,江西之事终于有了眉目:
三王爷全家招入京城,剥去王爵,软禁在京郊;三王爷心腹、党羽和参与进京之人一网打尽。
除此之外,江西巡抚、布政使是三王爷的心腹,判叛逆,斩立决,家眷赐自尽,家财没入官中;胡兆林党附谋逆,秋后问斩,全家流放西宁卫;花希圣懈怠公事,玩忽职守,杖六十,剥夺官职,永不叙用,发回原籍。
消息一出,官场人人轻松,三王爷之事总算告一段落。
花家举家欢庆,花希圣的命保住了,家人也保住了;金陵三爷、五爷和曹慎松了口气,不必连累自家了;远在京城的曹延轩热泪盈眶,女婿不必受牵连,女儿平安,钱财、不能科举什么的就不是事了。
“珍姐儿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他放下了胸口的担子,搓着手,在屋里连连转圈,“这下子好了,锦明回了家,珍姐儿也不用担心了。”
纪慕云能理解他的担忧:大表哥二表哥就是受了姨丈的拖累,大好年华的一个进士一个举人,被押去西宁卫。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向着西山拜了拜,“老爷可要请客。”
曹延轩喜气洋洋地,简直像过年了,大手一挥:“你说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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