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花是贵人赏下来,辗转流传出来的,不是有钱能买到的,今年曹府便没得到。
媛姐儿在琳姐儿首饰盒子里见过,忙推辞:“那是你心爱之物,我如何能夺人所好?再说,我姨娘年纪也大了,戴不了花儿粉儿的。”
琳姐儿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景泰蓝掐丝珐琅镯子,嗔道“六姐姐跟着七叔出门,不是也给我带了东西回来?再说,那宫花六姐姐是见了的,好是好,颜色却深了些,又是一长串,偏偏我是圆脸。统共只戴了一回,白搁着落灰。六姐姐如今在京城,姨娘离得远,不定多惦记呢,必得带些好东西,宽宽姨娘的心。”又说“下一回,不定什么时候呢。”
话说到这里,媛姐儿就没法推辞了,又羡慕琳姐儿日日能见到吴姨娘,握着琳姐儿双手泪如雨下,哽咽道:“好妹妹....”
到了男孩子这里,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我去!”博哥儿跳的老高,激动得脸都红了,“爹爹,带着我!”齐哥儿不甘示弱,喊得更响:“我也去,我也去!”
曹延吉板着脸,“去去,一边去,我回家是办正经事,带着你俩算什么?”
博哥儿压根不怕父亲,抓着父亲衣袖不放:“我帮爹爹办事,我一人顶俩!”齐哥儿跟着鹦鹉学舌,拽着父亲裤子,“我也顶俩,我顶仨!”
曹延吉提着裤子,哄苍蝇似的把两个儿子扒拉到一边,“去去,问你祖父去,你祖父说去就去。”
两个孩子在京城长大,仅在年幼时回过一次金陵,日日听宝哥儿说“东府几个堂兄弟多么多么有趣”,三爷又和曹延吉是一个娘生的,一心一意去玩,嗷嗷叫着找曹慷去了。
到了晚上,阖府都知道博哥儿齐哥儿要跟着曹延吉去金陵了。
琳姐儿到六太太处,见后者正给儿子收拾箱笼,依偎过去“弟弟们去便去了,女儿留下陪母亲。”
六太太被感动了,搂着她“我的儿,还是小棉袄贴心。”
宝哥儿把在京城攒的有趣东西托博哥儿齐哥儿给禧哥儿明哥儿几个带回去,又给珍姐儿写了信,“问四姐姐喜哥儿什么时候来京城。”
他还小,曹延轩没把珍姐儿难产和外孙虚弱的事情告诉他。
博哥儿齐哥儿拍着胸脯答应。
周老太太知道了,也要给三爷和孙子孙女们带东西回去,连带五爷的,忙忙叨叨收拾起东西来。
郑姨娘吴姨娘撺掇着,“六爷定从金陵带东西回来孝敬您,六爷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金陵什么东西好。”周老太太一听,便说“把纪氏叫来吃饭。”
纪慕云去了,听三人说“叫六爷捎脂粉头花回来”,便拿了纸笔,把金陵常去的脂粉、零食铺子写下来。
周老太太跟着曹慷时日久了,也认识些字,眯着眼睛看看单子,便笑道“瞧瞧这笔字,没个十年八年写不出来。”
到了八月十五,团圆节,曹府挂了灯笼,尝了月饼,赏月祭拜一番,在正院开了宴席。
曹慷坐在八仙桌上首,曹延吉曹延轩左右相陪,涟哥儿、博哥儿齐哥儿、宝哥儿昱哥儿坐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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