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的喜饼和零食铺子,我把家里常去的告诉了他,他说过两日送帖子来。”
曹延轩笑道:“詹家的姑娘啊?他以后日子好过了”忽然又想起来件事,迷惑道:“我怎么记得,他像是说过孩子的事?”
鲁常宁是知道的,念念叨叨的:“丁磊在老家娶过妻,有个八岁还是九岁的女儿。丁磊在京城待了四、五年,老婆前年得病没了。也不知怎么,攀上了詹尚书....”
傍晚到家,曹延轩径直找到伯父,拿到了邸报,细一瞧,果然白纸黑字写着顾重晖的事。
曹慷也在感慨,却不太看好:“西北积重难返,又不是先帝在的时候了。这个顾重晖过去了,掣肘颇多,能不能立起来,还是未知之数。”
曹延轩敷衍两句,说“家里有些琐事”,没吃饭便回内院了。
竹苑正热闹着,屋檐下挂着一盏走马灯一盏八角宫灯,昱哥儿提着一盏蟾蜍拜月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见到他就提着灯笼跑过来:“爹爹,爹爹!”
曹延轩一把提住灯笼杆子,递给后面的蓉妞儿,才把儿子抱起来:“可别再坏了。”
这话是有原因的:上元节那日,出府观灯的少爷小姐人人选一盏灯,不提博哥儿几个,媛姐儿选了兔子灯,替没去成的珍姐儿选了莲花灯,宝哥儿挑了一盏鲤鱼灯,昱哥儿看的眼花缭乱,磨蹭半日才定了一盏张牙舞爪的螃蟹灯。
没曾想,螃蟹灯拿回家才两日,就被昱哥儿在院里玩耍的时候烧坏了。昱哥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纪慕云把自己的月亮灯给他也不行,饭也不肯吃。曹延轩回来了,便派人出府,又买了一盏更花哨的蟾蜍拜月灯,昱哥儿才破涕为笑。
父子两个进了堂屋,纪慕云已经迎出来,听他还没吃晚饭更高兴了,吩咐人去提饭。
曹延轩把儿子递给石妈妈,“好好洗手,衣服也换一换”,拉着纪慕云进了卧房,把今日的事情说了。
这是一个梦,纪慕云睁大眼睛,陷入一个醒不来的美梦:姨夫平安无恙,依然是三品大员,姨母是端庄风光的贵夫人....
手臂被握住,帕子在脸上擦,她才明白过来自己落了泪。
“七爷。”她哽咽着,牢牢抓住曹延轩胳膊,指甲陷入后者皮肉,“七爷!”
曹延轩搂住她肩膀,柔声道:“我一知道,就回来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又哄“这是好事情,哭什么?”
她拼命点头,告诉自己“菩萨有眼,春暖花开”,眼泪却像春天的雨,在脸颊扑簌簌连成线。
昱哥儿在外面喊“爹呢?娘,我娘在哪里”,一会近一会远,丫鬟们显然拦不住了。
曹延轩笑道“那小子饿了”,率先出去了,她匆匆洗把脸,扑了粉照照镜子,也跟着出去。
席间有水晶肘子,有炸鹌鹑,有香酥鸭,昱哥儿埋头吃肉,一口蔬菜都不吃,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半碗芙蓉蛋花汤。
自从出了孝,这孩子顿顿离不开肉,一天比一天壮实。
纪慕云心里热腾腾,喜悦几乎溢出来,平日不吃米饭、粥汤的,今日破天荒吃了半碗饭,吃饱喝足散步去。
三人身后几步便是丫鬟仆妇,加上是外面,不能说姨母家的事,她说一些“六小姐七小姐白日过来,带昱哥儿丢沙包”的琐事,曹延轩则把“詹徽的女儿要嫁人了”的事情说了:两人定下白首之约,通了心意,很多事情,纪慕云便慢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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