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行了,大家收拾收拾,赶紧出去吧。”
她左右两顾,在人群中寻找一个身影。
“对了,越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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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澜听说三院众人出来了,放下手中图纸,离开修了一半的祁镇开山大道,飞奔回来。大家看见越澜,好一顿抱头痛哭,小越看见娘亲,直接扑进她怀里,呜呜大喊:“娘!”
越澜抱着小越,伸头焦急地张望:“我爹呢?我爹去哪里了?”
人群中,初霁慢慢走出来。她取出一只测量杆,放在越澜掌心。
越澜怔愣。
那杆身经历数十载岁月,早被摩挲地圆润老旧。
一束阴刻红木槿,在杆头静静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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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三院众人后,初霁偷偷去了趟邯城。城中风平浪静,大街小巷一切如常,她暗中打听,也没发现异常。
“本以为邯城会乱了套。”
她转身去沈七宅院,登门却被告知,沈家主宅来了人,沈七早上就过去了。
初霁蹙眉,隐隐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保险起见,她取回所有药材,还把药铺关了。
一个常来的顾客问:“怎么不开了?你们的药又便宜又好啊。”
“亏本了,回家种地去了。”初霁说。
顾客们根本不信,谁不知道初霁的药店薄利多销,就是品类少了点。如今邯城外围凡人武人散修,甚至部分世家修士受点小伤,都不去百草房卖药了,而是跑到吃枣药丸药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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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沈家主宅,气氛压抑。议事堂门窗紧闭,沈家九位长老,沈和璧的几个孩子,包括一些重要嫡系子弟,全都沉默地坐在昏暗中,静静等待。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位长老手捧一盏魂灯,灯中暗红液体流动。
他们小心翼翼将魂灯送上长案。左侧,沈二小姐撩起眼皮:“这不是没魂吗?父亲哪有那么容易死。”
长老沈裕让她凑近一看,立刻看出不对劲来。
沈和璧的魂灯火苗弱到极点,透出死气的光辉。他们但敲敲灯臂,里面却没魂。若是人死了,魂灯里不该没魂啊?若是没死,那魂灯为何显露出死态?
沈二小姐蹙眉:“也可能是魂魄被困住了。”
沈裕颔首:“多等两日。我们就能见到家主。”
沈七头戴幕蓠,静静坐在一边,全程不发话,装作背景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六公子拂袖起身,“谁敢对我父亲动手,我看这人活腻了!”
沈二小姐翘着腿,无骨似地斜倚在椅背上,“你蠢啊,明摆着魔修呗。”
沈六公子剜她一眼,正欲说什么,被他四哥拦住。
“六弟啊,别、别生气,你二姐就是急而已。”沈四公子小声和稀泥。
沈二小姐嗤笑,她就是看不惯沈六这人,动不动就大喊大叫。
她主动提出要代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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