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想请教长老。”她全盘托出廖家姑娘通魔修的事。
沈裕捋着胡须,摇头道:“廖如晦离开邯城已有一段时日,走之前他还来拜访过我,以他为人,绝无可能私通魔修,坑害我沈家。那么只剩一种可能,廖如晦走前,那廖家姑娘还是廖家姑,等他离开邯城,那姑娘,可能已经被魔修控制了。”
沈二小姐蹙眉:“被魔修控制……您说夺舍?不是元婴以上才夺舍?”
沈裕叹道:“非也。二十年前,我们曾有幸抓到一个活的魔修,完完整整剥离他伴生灵植。那魔修灵植邪性异常,能将种子刺入一个人体内,以人内脏骨血为养分生长。最后这个人,就剩一张外皮,内里全是寄生藤和根须,却能行动如常。”
沈二小姐听得直泛恶心:“果然是魔修。此等邪秽功法,理当天诛地灭。”
她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个魔修,被关在地牢里。沈和璧离开前,还让人不要靠近。那魔修原本是沈大公子的爱妾,名唤……
丁香。
“听说她伴生灵植会影响他人心神?听起来很危险。”沈二小姐摸着自己新染的指甲,轻飘飘问,“长老,你说说,如何剥离魔修的伴生灵植呢?”
沈裕沉声:“她如今不过一介弱女,不必担忧。”
沈二小姐嗤笑:“长老,您心肠软,不代表魔修就会放过您。”
沈裕想起一些回忆,揉揉额角:“此事先不论,该滴血护灯了。这几天,希望二小姐郑重行事。”
沈二小姐目送他离开,眉心渐渐蹙起,她生了一双和沈和璧相似的细弯眉,不皱时美艳风流,皱眉倒显出几分阴郁。
“不必担忧?呵。明明是不想剥。”
“来人,随我去地牢。”
这天沈二小姐带人闯了地牢,一开始禁卫们还拦,但她手持家主令,命人开启丁香夫人的牢门。
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待她走后,沈四公子蹑手蹑脚过来,他双唇哆哆嗦嗦,轻轻敲了敲牢门。
里面传来一声闷哼:“是谁。”
沈四公子左右两顾,悄悄踮起脚尖,灰黑牢门顶,有一截窄窄的高窗,却能容他塞进一瓶丹药。
“是沈四——”沈四公子忽然改口,“是我、我家六弟可怜夫人。”
门里没有声音。
远处却传来巡逻的脚步声。
沈四公子紧张得浑身发颤:“快吃了,全吃了。你、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
是夜,沈七坐在院中竹林下,一盏白灯笼映得她皮肤皎白如月。
她在等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七眼皮都懒得抬:“二姐不必客气,你手上不是拿着我的钥匙?还不快快请进。”
门外沉默了。
沈七蹙眉,提剑单手撑在台边,纵身凌空翻过高台,快步来到门口,垂眸道:“谁?”
来人不说话。
沈七拉开一线门隙,顿时两眼睁大,一把将门外黑衣人扯进来。
“你怎么还敢来!”
初霁取下兜帽,露出笑嘻嘻的脸:“来见我的好七妹。”
沈七敲她一记脑壳:“少占人便宜。”
就在此时,门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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