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做的衣服?”
“不算。”初霁说。
常明画搓手手:“好美啊,看得我心潮澎湃,恨不得提笔大画一张。”
他便这样做了。
初霁伸脑袋一看:“……”
好家伙,那是什么,一只猪拱在草堆泥巴里?
常明画:“看,我这云中鹤如何?”
初霁惊呼:“传世杰作啊!天下无人能及君!”
常明画大喜过望:“送你了!”
初霁惊恐:“不不不,这张画以后价值万颗灵石,你一定要收着,过个一百年再卖,你就能在殷阳换套房了。”
常明画:“有道理,你说吧,今天想画什么?”
初霁指指自己:“你能画我未来的模样吗?”
常明画犹豫:“可以试试。”
初霁:“准吗?”
“准!怎么不准,我可是常、常呃——”常明画嘴瓢差点暴露来历,背后泌出一层冷汗,“常常练习丹青的天才,世上没有事能逃过我的笔尖,但、但我功力不深,看得很模糊。”
已经看穿他们来历,却装聋作哑的初霁憋笑:“嗯。只要能看清我在哪就行。”
“那可以,再细就看不出来了。”常明画长舒一口气,提笔静心。他的丹田中溢出一丝丝灵气。
与其他修士不同,他的奇经八脉有四脉天生闭塞,但另外四脉交连在一起,尾端在双眼和左右手汇聚,每当一运气,双眼前便会浮现模糊的奇景。
但除非他以手拨开云雾,便不得见真相。
常明画抓周时,在一众法器法宝间,独独握住了道仆遗落的凡笔,第一次以画窥探世间。那天溢出的灵气直接将常家十六君之一的星驰子引来。
可惜星驰子为了磨炼他心性,平素禁止他使用这门天赋,禁止他习丹青之法。
初霁撑着下巴,看着墨迹一点点从纸上掠过,最后组成……
这是什么?
她抬眼,常明画额头上泌出大滴汗水,啪嗒啪嗒,打湿了纸。
他笔尖颤抖,双目圆睁,嘴巴一张一合。
下一刻,他忽然捂住嘴,伸头出窗外:“呕——”
初霁:“……”有点想打人。
她以后那么令人恶心吗?
常明画吐得昏天黑地,初霁给他端了杯茶漱口。
“你、你……”常明画怔怔望着初霁。
初霁:“你看到未来的我什么?”
常明画眼中满是惊恐,看着他刚才的画,又看看初霁。
他说:“我好像看见你,被做成了一张人皮。”
初霁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常明画:“但、但不一定!你别慌!我以画预测未来,画的都是最可能发生的事,你不要思虑过重。叔父入门教我第一件事,就是人定胜天。‘定’不是‘一定’的意思,是人心定,便能胜天!”
初霁:“你叔父很不错。”
“那当然。”常明画面色紧绷,“你倒提醒我了,此等行径,残忍暴虐,简直非人能做出来的,定是魔修所为!我要赶快通知叔父……”
初霁:“你等等!莫说消息可能泄露,你叔父还在芜安,这一来一回,我早死了。”
常明画:“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魔修肆虐吗?”
初霁面色复杂:“其实,这不是魔修……”
她大概描述了夜探制衣阁之事。
常明画面色惊恐,不敢置信,伸头出窗外又吐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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