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珂玉擦着眼泪,点点头,又摇摇头。
景琛:“你这是胡搅蛮缠,放开。”
吴珂玉眼泪掉得更凶,死也不撒手。
景琛双眉皱起,正打算离开,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直觉。他握住吴珂玉下巴,抬起她的脸,越看越心惊。
他没看错!
这个吴珂玉,和昨天晚上的吴姑娘,虽然生得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两个人!
容貌可以骗人,但眼神、气质都骗不了人!
他脑中轰隆隆如炸雷响起,但一张嘴严如密闭的铜锁。
昨晚代替吴珂玉进制衣阁的人,到底是谁?吴珂玉好像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
他忽然又想到一个疑点,昨晚那个景家主,好像也有点奇怪。
景琛背后狂冒冷汗,吴珂玉不是吴珂玉,景家主也不是景家主,昨晚他看到的二人,应该都是同一人假扮的。那人竟然披着别人的皮,混进景家制衣阁。
此事要尽快禀告家主……
景琛双手控制不住颤抖,声音也抖得失真:“走,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家主。”
吴珂玉一愣,眼中重新亮起光芒。
然而她不知道,景琛此行的目的,不是想带她去学灵针妙法。
景家主也绝不会传授她灵针妙法了,吴珂玉只是他接近初霁、对付初霁的工具。
吴珂玉离开织布厂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用途。
但当下,是吴珂玉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满怀憧憬,以为前路一片光明。她跟在景琛身后,心中充满对景家的感激。
随着景琛转弯拐出巷口,一辆熟悉的马车横在路前。
一个黑衣女修双手抱臂,倚在车前,她身型瘦长,神情淡漠,两道眉尾各有一点金痣。
这种眼神,这种气质。
景琛浑身克制不住发抖。
“景琛。”初霁站直了,笑道,“一晚上不见,怎么就得了帕金森。”
景琛不懂帕金森,但他也知道初霁在嘲讽他。
他取出双针,后退两步:“你、你别过来啊,我喊人了……”
初霁一步一步往前走,缓缓道:“都是筑基期了,怕成这样,丢不丢人。”
她身后忽然跳下来一个陌生少年,生得面容白净,两眼圆圆,眼尾下落,气质无辜。
但出口却直接骂了景家一顿:“你们这群景家人,腌臜事做尽,根本不配修道!”
景琛怒了:“你算哪根葱!口出狂言,侮辱我景家,待家主来了,扒了你的皮!”
少年:“呕,区区边陲小地,一个破烂小城的三流世家,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他家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长辈,就是金丹期。常家金丹多如狗,元婴也不少,更遑论像他常明画一样,实力略欠一筹,但法门天赋稀奇古怪的人。
要论比出身,谁人能高过万城之城,世家巅峰的常家?
初霁赶快捂住常明画的嘴。
别说了,再说我就要知道你是常家人了。
景琛惊疑不定,对方到底什么来历,他现在还没摸清楚。
他身后,吴珂玉面露两难,最后转向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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