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魔气再度涌出,第二层天花板被炸破,露出三层的动物皮毛。
从底下看上去,只见三层最顶端悬空的雷鲸,肚子已然被剖开,里面空空如也。
——龙须已经被取走了。
初霁心中一提:“快炸第三层,景家主开始制天-衣了。”
虽然她尚不清楚天-衣的用途,但用脚都能猜到,带“天”字的东西,实力一定超凡脱俗,非普通法宝可比。
——轰!
魔气再度涌出,第三层天花板也碎裂。
一股熟悉的龙气传来,第四层的景象展露无余,初霁和荆恨月脸上同时划过厌恶的神色。
五色光辉从第四层溢出,如朝霞月晕般绚烂,本该绮丽的场面,此刻却令人作呕。
那景家主盘腿悬浮在景家老祖塑像面前,他身上所披,竟然是一张张人皮制成的大氅,下摆有十丈之长,人头并未被剥去。他一双纤纤素手快如残影,混沌龙气一丝一缕,流过他指尖灵针。
那光辉,来自人皮间点缀的龙鳞。
意识到有人闯入,景家主睁开铜铃般的双眼,朝一层望去。
初霁:“吐了吐了,他好恶心。”
荆恨月感觉眼睛都要瞎了,恨不得从没见过景家主这身天-衣。
他重复:“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初霁:“天蚕神比他更恶心。”
荆恨月嫌弃:“那是你怕虫子,明明景家主更恶心一点。”
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有两个人轮番对着他说恶心,任谁都要暴怒。
景家主却一脸古井无波,道心坚定,根本不受他人言论影响。
但他眼底隐隐透着焦急。
还差一张人皮,他的天-衣就要缝制好了。
他掐碎手中令牌,双唇微张,辽远浑厚的嗓音波动四野。锦罗城中,每一位景家人都听到他说:“全部来制衣阁。”
他声音如此平静,甚至不带一丝恼怒,景家其他人看见满城琉璃业火,早就闻风丧胆,跑得没边了。
要不然荆恨月与初霁也不会轻轻松松,就闯入制衣阁。
人影乍现,来的人只有零星三十几个。
他们手持灵针,准备随家主作战,一仰头,看见景家主身上那人皮衣。
“呕——”
一时间,景家众修士面色惊恐,吐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爬出去了。
初霁十分无语,这是什么自己坑自己的损招,甚至有景家修士吓破了胆,拉住初霁道:“您救救我们,他、他怎么会是我们家主!他……他莫不是被夺舍了?!”
初霁拍拍他的肩:“你说的对,上!打他!”
那人两股战战,一抬眼,又吐了满地。
景家主站起身,从四层落到一层。下落时人皮衣在空中浮动,初霁看见了衣摆上,缀着一张熟悉的脸——少年面若春英,双目紧闭,枯死一般。
忽然,他微微睁开眼,向初霁眨了一下。
初霁心中一跳。
初霁与荆恨月打量着景家主,而景家主也同样打量着二人,他胸中似自带回响,声如洪钟,传遍整个制衣阁。
“你们两来得正好。我还缺一张皮,就能飞升了。”
荆恨月挑眉:“才金丹就想飞升?痴人说梦。”
景家主不怒不笑:“是你见识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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